臂膀提醒,也是意識到危險,這身著扮可是宮中的武服,昔日聽聞公子之言,涅公子之母與太后娘娘有很深的淵源,可是謀害公子之人至今沒有下落,或許就來自宮內,眼前侍衛不得不防,遂俯身施禮道:“大人,一別之後我們母子便獨居京城,未曾聽得名諱的規矩,”她知道聶將軍令自己隱姓埋名的理由是為了防止芙郡主的追殺,可如今郡主已經變身公主,早已是一家之人,所以再無隱瞞必要,“實不相瞞,民女卑名卓姬,孩兒也並非萌兒,實名為畢子,當時因為有隱情,才更名改姓,還望大人見諒,如果確實違背朝廷的規矩,我們母子即刻就可以捨棄本名,念在你我有一面之緣的情分上,再者畢子還小,萬望大人從輕發落。”
“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敬梓喃喃說道,眼前母子名諱竟與當今皇后、太子同出一轍,再次盯向畢子,那圓乎乎小臉又與皇上小時候一模一樣,他迷惑起來,剛要盤問,卻一眼瞧見畢子手腕上的錚亮金鐲,像一頭髮狂的獅子般撲過去,顧不得周圍人的疑惑,老將軍瞪大雙眼把持住畢子的手腕,剛剛抬起檢視,一下子脫開手,老繭昏黃的雙後不住顫抖,“這是太……太……”,這分明是太后的貼身之物,半晌方鎮住神情,畢恭畢敬問道,“小公子,你這金鐲從何而來?”
畢子忽然想起那日貴夫人賜予金鐲時的囑咐,不解地回答:“孃親說,我未出生的時候就在孃的身邊……”
敬梓猛然抬起頭看向卓姬,顧不得將卓姬嚇得連連退後,雙腿已經有些顫抖,連聲問道:“這位,這位夫人,這金鐲乃是太后娘娘貼身寶物,如此說來,敢問夫人,可是東土卓家莊的人,九年前,九年前是否在火難中逃生?”敬梓不知是喜是憂,終於見到了皇后與太子,唯有皇上不知下落,剛毅的老臉上抽搐不止,未等卓姬回答,雙膝已經軟下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卓姬剛剛點頭應是,突然發現眼前的武士跪了下去,惶然失措,以為要自己說出公子的下落,眼下一時情況不明,便下定決心絕不告訴公子身在何處。
敬梓仰天長笑一聲,用盡全身氣力高呼著:“蒼天有眼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卑職敬梓護駕來遲,望娘娘與殿下恕罪!”這渾厚的嘯聲響徹長街,震得無數人掩起耳朵!
真的卓姬?真的畢子?!
當朝皇后?御前太子?!
侍兵一聽,紛紛跪下來,也是高聲呼道:“拜見皇后娘娘,拜見太子──”
那幾個衙役一聽,我的媽呀,不知是跪是爬還是倒下,一堆亂遭之狀伏在地上,連聲哀求饒命。
百姓們這才醒悟過來,別說皇后、太子,就連見到一次王爺也是終身大喜事,一片片呼叫著,也是一片片跪拜下去,一聲聲“娘娘……太子……”此起彼伏,浩蕩長天。
“不是……不是……”卓姬嚇得連忙擺手,可是四周啞寂一片,誰也不敢出聲,顯得她的驚慌聲音尷尬無比。
一道賊火焚老莊,倉皇奔匿俏新娘,數載隱居古剎下,含辛茹苦育太郎,機緣天造會涅帝,兩不相知又鴛鴦,長街偷走端倪露,跪拜十里吾皇娘。
卓姬扯著畢子手足無措,原地打著轉,放眼望去,京街之上滿滿千百人跪著,寒月的天氣令人群中不斷散發出白皚的呼氣,地下陰涼,可是無人敢擅自挪動,畢恭畢敬地跪著……卓姬臉色驚得白如晚月,她不下旨,無人敢起身,“怎麼辦,如何是好?”嘴裡不停說著,一顆顆汗珠淌落下來,驚慌之際突發發現那個受傷的小商販也是痛苦難堪跪著,又是羞又是氣,劈頭蓋臉問向敬梓:“你說我是皇后?”
“回娘娘,卑職不敢枉自讒言!”敬梓低著頭秉道。
“那好!”卓姬卻靜下身來,抬手指指向身旁衙役,又指向敬梓,“那我問你,身為官差,將黎民百姓打得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