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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道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頭到腳涼個通透,暗道:“都說破家縣令;滅門令尹,這衙役也不是省油的燈,想弄死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段道人暗道:“好在平日沒有少了這些人的孝敬錢,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道人的心思一閃而過,臉上也沒露出異樣。
只聽張肅沉思道:“只是為今之計,需要儘快找到那兩人和那書生的屍體。”
段道人長嘆道:“這是我那師兄的疏忽。早知道,就應該派人一路跟著那喬家郎,不然也不會像如今這般被動。”
張肅看著窗外,幽幽的說道:“這來的好一場雨啊……”
外面大雨傾盆,不時驚雷炸落,驚起多少陰宄蛇蠍。
張肅和段道人對坐默語,一時失了說談的興致。
不多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瘦高的衙役進來,低聲說道:“老大,那書生和道人有下落了。”
“哦?是那喬七回家,被你們堵著了?”張肅猛的站起身,沉聲問道。
這張肅,早就使人在喬七和柳書生的家外蹲守,只要有人回來,立刻就會知道訊息。
瘦高衙役說道:“不是。抓住的不是他們,而是南街的劉二,是在喬七家蹲住的。”
“嗯?是那個潑皮?”張肅驚訝道:“這潑皮平日不做好事,整日遊手好閒,怎麼今兒跑到喬家去了?”
瘦高衙役笑道:“說來也巧了。這潑皮,本是去那柳書生的家。卻誤進了喬家。我們見他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進了去,覺得不對勁,就盯著那,後來那潑皮,卻是大搖大擺從喬家走出來的,身上還捲了一罈子銅錢。我們就衝上去就拿了他。這潑貨,耍著賴,就說知道柳書生和喬七家裡有寶貝,要來借去花花。”
張肅滿臉古怪的說道:“這潑皮,莫不是壞了喬家小娘子的身子?不然怎地這般招搖。”
瘦高衙役嘿然笑道:“當時我也這麼想,抓了這潑皮問了才知道,那喬家小娘子昨天回了孃家,內中沒人,這潑皮才去行了偷雞摸狗之事,忙活了一陣,覺得困了,就在裡面睡了一夜。”
張肅眼睛驀地一亮,說道:“是了。這喬家娘子早不早,晚不晚,怎就這時回了孃家?定是昨天傍晚,那喬七回過家,知道有事發生,先讓那喬家娘子暫離家中。”
瘦高衙役點點頭,說道:“正是。這潑皮顯然是知道那喬七的行蹤,見過那喬七回家,如此一來,他必然知道那喬七去了何處。”
段道人說道:“那還等什麼,問出下落,速速把人拿回。”
瘦高衙役瞥了一眼這個道人,慢聲說道:“道長。辦事情,不是你急就有用,這潑皮,就是個滾刀肉,你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想要他開口,還得這個。”
這人搓了搓拇指和食指,段道人心領神會,說道:“我明白。只要事成就行,其他一切好說。”
這道人,心裡雖然不捨得錢財,卻也知破財消災的道理。
不著聲色的遞過去一個錢囊,笑道:“只能麻煩孫爺了。”
孫姓衙役掂了掂錢袋,笑眯眯道:“好說,好說。”
說完,就出了門。不一會,壓著一個人進來,不是那劉二更是何人。
一進門,那劉二原本還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但一見到張肅,神色立刻就變了,像老鼠碰到貓一樣,往後縮了兩下。
張肅看著劉二,陰聲道:“劉二,我問你,那喬家郎和道人,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在哪?”
劉二眼珠子一轉,說道:“沒見過。哪裡見過?我和那喬家郎可不熟哩。”
張肅上前兩步,嚇得這潑皮直往後退。
身體前躬,只聽此人陰聲說道:“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