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情緒穩定後,靜靜地站在雌狐面前,茫然地看著雌狐已失去生命光彩的臉,心中五味雜陳,腦海中一幕幕從前的往事,連連閃現。相遇相愛了數百年,在這樣的時刻,回憶起的全是那些歡愉和幸福的片段,靈狐多少有些悔恨自己下手狠毒。
鐺鐺!鐺鐺!
靈狐敲響了地府的喪魂鍾。這是一個規矩,一旦鐘聲響起,地府內的所有頭目必須到場,實際上,鐘聲等於是地府主人的命令。
在宮殿裡找尋了很久,才將一枚暗紅色的令牌找到,這枚令牌叫幽魂血令,是地府數千年傳承下來的。專門用於控制五個怨念的頭目。
半柱香工夫過後,宮殿上空的亡靈越聚越多,氤氳瀰漫之際,死亡和陰鬱的意境猶如彌天大網。緊緊地罩住整個宮殿,灰濛濛的天際,集聚了所有怨念和亡靈的頭目。
宮門前,並排站著五個骷髏人,黑黑的骨架。在走動和搖晃之際,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散架一般,而在五個骷髏頭部的上方,凝聚著五團霧濛濛的灰霧。
“諸位。從今天起,我靈狐重新執掌地府。”靈狐的語氣很陰沉。沒有一絲溫度。
“這是幽魂血令,你們知道它的象徵和法力。”靈狐高高舉起了手中暗紅的令牌。眼光冰冷地掃向五個怨念頭目。實際上,這番話等於說給所有在場的亡靈和怨念,地上的五個頭目,是它們的總頭目。
“願永世臣服於血令,為它效勞,為它守護。”五個頭目幾乎異口同聲。
這也難怪,幽魂血令是它們最忌憚的,在血令面前,它們必須無條件臣服,這是幾千年前就既成事實的,因為血令的法力,一旦被地府主人催動,它們將魂飛魄散,幾千年修煉的成果,將被瞬間摧毀,至於血令是何人所制,這是一個迷。
“它勾結外族,禍亂地府,已被我懲治,今後再有此類事情,一律嚴懲。”靈狐伸手指向地面上的雌狐屍首。
“彷徨之念聽令,你去將雌狐的魂魄拘來,我要讓它的魂魄消散,永世不得超生。”靈狐的聲音異常冰冷,充斥著千古不曾有過的狠勁,嫋嫋地飄蕩在宮殿的上空,數以萬計的亡靈和怨念,真切地感受到了靈狐的恐怖和嚴酷。
“你們四個,跟我去鳳凰聖殿,討伐鳳凰侍衛!”靈狐用手指向餘下的四個怨念頭目。
這個決定是靈狐早已想好的,它殺死雌狐勢必引來鳳凰侍衛的報復,它們之間早晚要有一層復仇搏殺,如今有蕭天雨助陣,它想借此機會,一舉拿下鳳凰侍衛。但是,它很清楚對手的強悍,因此要帶領四名怨念頭目一同前往。
“此役,你們若能助我殺死鳳凰侍衛,我就毀去幽魂血令,還你們自由之身。彷徨之念,你拘捕雌狐靈魄後,也要立刻趕過來。”靈狐的主張沒有得到四個怨念頭目的響應,不得不抬出更大的籌碼,它知道這些怨念之靈,都想脫離地府的束縛,自立門戶,就是因為忌憚幽魂血令,才不得不為地府看守門戶。
怨念頭目的能力,靈狐是清楚的,雖說在它面前還稱不上強悍,那是因為它熟悉這些怨念的本事和特長,有剋制的招數,換做其他怪物,遇到怨念頭目的精神攻擊,是很難抵擋的。
“願聽主人驅使。”
四個怨念頭目終於被靈狐開出的價碼打動,那是他們多年的心願,能夠離開地府遠走高飛自立為王,對它們而言,是最大的誘惑。
彷徨之念,殺意之念,嫉妒之念,悲切之念,憤怒之念,一旦施展出自身獨特的法門,對敵人精神意志的打擊是無與倫比的,干擾對手,使對手情緒陷入變幻無常的狀態,試想,對手一會彷徨無助,一會悲悲切切,一會又極端憤怒,還怎麼去交戰。
在鳳凰神殿的邊緣潛伏的蕭天雨,終於看到了靈狐的身影,非但如此,他看到靈狐身邊跟著五個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