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就去呀,其實也沒有什麼丟人的。機械廠也不是時時刻刻開工,你下了班還可以去照料園藝場啊。”常興說道。
如果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張喜來自然是要去機械廠試一試的,萬一能夠成為工人呢?工人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囊括了仙基橋所有的後生伢子。
“喜來,你怎麼也來了?”張大雷看到喜來,極其意外。
“我為什麼不能來?”張喜來沒好氣地說道。
“你之前還說我們呢,結果還不是自己也來了?”張大雷嘟噥了一聲。
“我跟你們不一樣。”張喜來說道。
“怎麼不一樣,還不是抵擋不住當工人的誘惑。一開始還說我們呢。現在自己還不是也過來了?”張大雷鄙視地看了張喜來一眼,因為來當機械廠的學徒,這幾天沒少被張喜來譏諷。
“就是不一樣,你們兩個是叛徒,我雖然來這裡了,我以後還要管著園藝場。”張喜來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麼?你管著園藝場,我們能不管著麼?怎麼我們就成了叛徒了呢?”周紅兵笑道。
“反正你們兩個就是叛徒,我和常興以後決定不再理你們兩個。”張喜來說道。
“你不理就不理,你又代替不了常興。”張大雷不以為然地說道。
“反正我跟常興說好了。”張喜來說道。
“別吵了別吵了,馬上就要試機了,影響到試機,你們負得起責任嗎?”周風來連忙說道。
鬧哄哄的廠房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誰敢來承擔這個責任啊?萬一機器出啥子故障,豈不成了破壞分子了?
張喜來幾個也連忙閉上了嘴巴。
機械廠其實現在也生產不了太複雜的機器。現在主要是生產拖拉機的配件,將來可能會生產一些更加複雜的產品。比如插秧機、收割機什麼的。
趙建國是恨不得馬上就把拖拉機、收割機、插秧機……一大堆的機械生產出來,早點讓青年農場實現機械化。到那個時候,他趙建國怕是要上報紙了。趙建國追求的不是簡簡單單地回城,而是風風光光地回城。
“電壓穩了,準備試機!”趙建國見電燈已經不再閃爍,燈光也變得更亮了,看了一下儀器上的指標,已經指準的額定電壓。
這麼關鍵的時刻,趙建國自然要親自動手合上電閘,還讓戴復東拿著他的相機在一旁拍照。為了讓效果更好一點,趙建國微微側身,不至於只拍下一個後腦勺。
隨著趙建國將閘門合上,機器立即發出雷鳴般的轟鳴聲。
張大雷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媽呀!房子要塌了!”
看著張大雷的狼狽相,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常興一把將張大雷拉起來:“大雷,出息點,你要是這個樣子,肯定不會被選上的。”
這一次的競爭壓力很大,全村的年青人20歲左右的都是一大群。機械廠沒多大,最多需要十幾個人,滿打滿算,收二十個學徒頂了天。知識青年那邊會過來幾個技術員,再有幾個有一定工廠經驗的人,算起來也是十來個人。差不多也能夠將機械廠和水電站給撐起來了。
張大雷連忙站了起來:“嘿嘿,剛才是腳下滑了,不小心才摔倒的。”
常興並不打算到廠裡當工人,只是過來看熱鬧的。不過不參加學徒選拔,就進不了廠子,自然也看不到熱鬧,所以常興索性也跟著張喜來他們幾個進來了。
趙建國早就準備好了材料,用來加工打穀機關鍵的齒輪,打穀機的齒輪很粗糙,只要強度夠,齒輪的精度差一點,問題不大,而且齒輪是用在打穀機上的,承受的力度也不大,只要不用特別劣質的材質,加工得稍微細緻一點,就能夠在打穀機上堅持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