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哈哈一笑,道:“我當然是來接你了,要不然等你成了別人的娘子,我豈不是後悔莫及了。”
嶽靈珊嘻嘻一笑,攬住凌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親熱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接我的,爹爹逼我嫁給林平之那個小子,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臭丫頭,你又在胡說什麼。”甯中則聽女兒又說到這種死啊活的話,心中有些忌諱,忽然啐道。
“啊,娘怎麼也在!”嶽靈珊忽然面色大窘,心想,怎麼孃親上來了我也不知道,那麼方才那些羞人的事豈不都被孃親看在了眼裡。
想到這裡,更是羞躁難耐,連忙將腦袋埋入了凌靖懷裡。
“現在知道害羞了麼?”甯中則走上前兩步,道:“你這丫頭,都還沒跟靖兒成親,便如此不知收斂,難道以前娘教你的東西都給忘了麼?”
“娘。。。。。。”嶽靈珊不肯抬起頭來,只在凌靖懷中嬌聲喚了一句。
甯中則無奈一笑,心知女兒心裡一定是愛煞了靖兒,才會對他如此親熱,所以心中也無什麼責怪之意。
“靖兒,你還是跟珊兒趕快下山去吧,越早離開華山越好,之後走的遠遠的,永遠也不要回來了。”甯中則看了看凌靖和嶽靈珊,默默一嘆,隨即說道。
嶽靈珊聞言抬起頭來,面色羞紅,眼中水潤如春水一般,道:“娘,難道爹爹會一直逼我嫁給林平之那個小子麼,為什麼不讓我們再回來了?”
華山終究是她和凌靖自小一起長大的地方,縱使她心中喜歡凌靖,卻也不願因此而遠離了自己的爹孃。
甯中則搖搖頭,柔聲道:“聽孃的話,只要你和靖兒過的開開心心,娘自然就再無所求了。你爹爹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爹爹了,一旦你再回華山,只怕就難以再下得山去。”
嶽靈珊面上忽然一黯,不捨道:“可是女兒捨不得你們。”
不論父親對她怎樣,終究是生她養她的父親,她也不可能因為迫嫁林平之這件事,便心生怨恨。
凌靖微微一笑,道:“師孃,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師姐的。不過師孃自己也當小心一些,他現在行事已經有些無所顧忌,想來有些變化,你也一一看在眼裡了。”
甯中則神色恍惚了一下,想起丈夫這些時曰以來,異乎尋常的變化,聲音變得越來越像女人那般尖細,連動作也忸怩起來,心中愈發不解,也不知那“辟邪劍譜”上的武功到底有什麼邪門兒的地方,竟會把人變成了這番模樣。
她有心想向凌靖詢問其中的緣由,但又顧忌女兒尚在一旁,她一直不願意將這些事情告訴嶽靈珊,便是不想將她牽扯到這些事情裡面來,當即將所有疑惑埋入心底,點了點頭,道:“師孃這裡你們就不要再牽掛了,再怎麼說,我也是華山派掌門的夫人,不會有人對我無禮的。”
嶽靈珊聽的似懂非懂,但凌靖卻聽得出師孃口中的敷衍之意,默然一嘆,扶著嶽靈珊站了起來,兩人對著甯中則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抬起頭來,道:“師孃,我和師姐曰後就在開封府定居,華山派這裡我也會一直派人留意,一旦有什麼事情,徒兒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甯中則面色慈和的摸了摸凌靖的頭,笑道:“你的心意師孃都知道,只要你能好好照顧珊兒,師孃便欣慰了。”
凌靖默然不語,心知甯中則還是沒有對嶽不群死心,沉默了片刻,忽然湊到甯中則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甯中則面色一變,身子忽然晃了晃,嶽靈珊連忙扶住母親的手臂,嗔道:“凌靖,你跟娘胡說八道什麼了?”
凌靖搖搖頭,笑而不語。
甯中則強笑一聲,拍了拍女兒的手,道:“你們都下山去吧,娘也很累了,需要休息。”說完之後,便步履蹣跚的往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