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氣息沉穩內斂,誰都能輕易判斷出這是一頭蟄伏的蠻獸。
若是風寒水等人見了,說不得還要驚訝一番,這少年正是他們初登聖山之巔時自不歸路內打出來的修羅族少年,血修龍。
少年的身旁便是新軍之中除皇莆夜星外的唯一宗師,白浩拓,是個面目滄桑的中年人。他們兩千多人騎著戰馬迅速向梅城靠近,大地隆隆,自然是有意吸引梅城駐軍的注意。
到得城外十里,眾人紛紛勒住馬匹,再往前恐怕要迎上梅城內的弓箭或者其它守城器械了。
“哈哈哈,白老鬼,你們便是想憑藉這麼點人馬取下我梅城不成,真是天真。”城牆上傳來一個雄渾聲音:“我袁帥早有防備,我等你多時了。”
一道虹光落下,一個冷笑連連的中年宗師一步步靠近新軍,在一里外停住身影,雙目只是緊緊盯著白浩拓。
白浩拓戰馬走出幾步,面色嘲諷的說道:“尹高義,手下敗將而已,你若安心呆在城牆上或者尚有一線生機,如今是一步踏上了死路,無法回頭了。”白浩拓話音剛落,遠處城門竟緩緩開啟,袁開留下的精兵緩緩開拔了出來,軍容肅整,軍威凜凜,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非常整齊,大地顫抖。
尹高義臉色陰沉,忽然反唇相譏,說道:“觀你們這般模樣,只有寥寥兩千多人,軍容散亂,旌旗都沒有一支,想來是前線大敗奪路而奔的結果了,不去逃命卻反其道而行以為可以破釜沉舟嗎?”
宗師人物的心性雖有偏頗,但智慧也不會簡單,尹高義沒有貿然而動,在白浩拓的激將法之法依然有刺探之語言。
前線若是開戰,必然有快馬傳回戰況,但此時沒有收到任何戰況,出現的反而是敵方兵馬,尹高義心中也是疑慮。
血修龍解下背上暗紅神槍,遙遙指著尹高義,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冷冷的說道:“軍師佈局豈是你們這些膚淺之人能夠理解的,梅城不過土雞瓦狗而已,你當真以為我們是為奪城而來不成?”
尹高義這才將目光移向血修龍,眉毛一擰,淡淡的說道:“兩個月前,戰場上沒有你這一號人物,莫非又是來自武林不成?”
“武林與我何干,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修羅族血修龍!”血修龍面目充滿霸氣,長槍依然指著尹高義,槍尖有紅芒吞吐。
“既不為奪城,便是前來送死了。”尹高義冷冷相對,手上開始凝聚神力。此時,城內大批兵馬也陳兵城下,足足有一萬之數,對戰這兩千多新軍,可以說具備了壓倒性的優勢。
“殺!”白浩拓再不耽擱,率先化虹向尹高義衝殺而去,身後血修龍等人自然不會落後,戰馬嘶鳴,快速跟上。
“嗯?”尹高義心頭疑惑,他們當真要以區區兩千多兵馬攻城不成?但眼前架勢已經容不得他遲疑了,右手一劃,城牆上箭如雨下,齊射這兩千多騎兵。
但新軍騎兵也不是易與之輩,各自自馬腹下抽出一面輕靈盾牌斜擋在馬頭之上,只需擋下數波劍雨便能與敵方軍隊接觸廝殺,盾牌雖然輕靈,但也足堪一用。
“尹高義,今日你再無支援,納命來吧。”白浩拓高喝,虹光瞬間便與尹高義接觸,轟隆隆,戰場震動,大地滾滾,尹高義冷哼之間接下一掌,似乎對白浩拓心有餘悸的樣子,順勢便退回大軍之中。
但宗師一戰由不得他,白浩拓不去追趕尹高義,徑直衝向梅城,宗師要前進,區區箭雨如何能擋,尹高義惱怒,一旦被白浩拓衝入梅城,後果當真不堪設想,不得已挺身迎敵。
“哈哈哈,尹高義,今日必殺你。”白浩拓快慰無比,在空中與尹高義展開激烈交鋒。
地面之上,血修龍領軍前進,暗紅長槍一拋,當空化作一面風車極速旋轉,無數真罡散發擋下了部分箭雨,箭雨威猛且放佛無窮無盡一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