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兄是赤城君子,不願欺騙了別人,更加欺騙不了自己,換了別人,或者對自己說一個謊言然後重複一萬遍,一千萬遍,說不定便能達到目的了,遠比舒兄所做的這一切簡單。”風蕭蕭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實說,有時候我會想,我寧願舒兄是那樣的人,如此,我便不會當你是朋友,在你威脅到我時我也會乾淨利落的下手。”
舒經塵心中震動,回想起兩人之間相識的種種,一股久違的投機油然而生,但很快又被他壓制了下去。冷冷的說道:“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織夢師睜開雙眼,定定的看著舒經塵,淡淡的說道:“無論你怎樣想我,我總是當你是朋友的,而且,司徒秀也需要你。造化最是弄人,我雖然自認沒有做過什麼,但終究虧欠了司徒秀,註定只能辜負她的情意,我衷心希望你此後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幫助她突破難關。”
聞聽此言,舒經塵心中更是複雜,眉頭深鎖,問道:“難道你真的從來都不曾對她動過情?”
“唯有欣賞而已……”
……
北元,這一日,都天海市之內傳出劇烈得駭人的波動,有兩座巫神宮殿狠狠的對撞了一記,能量餘波甚至將不少在海市雲端之上巡視的魔門弟子震死,真正是死於非命。
這樣突來的波動嚇了所有魔人一跳,第一念頭便是發生了內亂,這樣的事情在魔門本就尋常,第一時間便奪路而走,但飛行一段距離後並沒有感應到巫神宮殿的繼續碰撞,心中著實納悶,都躲在遠處緊張的觀望著。
玄冥殿之內,鳳依琴正背對著一個身穿儒服的老人,他鬚髮皆白,手執一卷竹簡,但臉色紅潤,不見皺紋,而且甚是俊俏,自是無法掩飾的歲月氣息令人感覺遺憾,這樣俊俏的面孔已經走到了遲暮之年。
這老人正是滅度三宗之中的異儒宗,鳳依琴的啟蒙師尊。
“依琴,你不能去三教聖山。”老人淡淡的說道。
鳳依琴一拂披風,厲聲質問道:“為何道非道能去,魔菩提也能去,便是我不能去,我不服。”
異儒宗面色一沉,說道:“你以為我猜不透你那點心思嗎,你此去怕是要相助風蕭蕭的,如此將會引來多大的麻煩,你該比誰都清楚。對都天十二宮未來的行事極為不利。”
“笑話,我為何要相助風蕭蕭,我正是要去奪了七竅玲瓏心回來煉丹呢,與魔菩提他們的目的一致。”鳳依琴對這名師尊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你這是在逼我說破真相不成?”異儒宗慍怒。
鳳依琴目光一驚,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猶自哼聲說道:“師尊此話何意?”
異儒宗搖頭,隨後重重一聲嘆息,說道:“六百年前,那個瘋子為了得到七竅玲瓏心控制利用了韓聖元命定三生之人,這一世他為何沒有依法炮製?最大的原因,你心中比誰都清楚。”
鳳依琴嬌軀微震,面色慘然。
“因為與風蕭蕭命定三生之人本該是你!但這數千來你一直身在九幽,侵泡在巫神精血之內,外人根本不可算,經過這數千年的改變,你的命格更是奇特。但你知我知,你鳳依琴就是那個與風蕭蕭命定三生之人。你害怕面對風蕭蕭時彼此的心神震動令他察覺了此事,便故意編織了宿敵之說,你以為這樣就能瞞得過我嗎,我對你的過去了如指掌。”異儒宗語氣凌厲。
鳳依琴嬌軀顫抖,搖搖晃晃。
第四百五十章 悲慟
極西之地,荒蕪,寸草不生,連大地都是紅褐色的,龜裂著一條條巨大的縫隙,這裡的空氣燥熱,太陽好像永遠不會降落一樣,早晨掛在東邊,晚上掛在西邊,景象極為詭異。
突然,灼熱的空間之中蕩起一絲絲的漣漪,滿身染血的婆娑悟者揹著韓青青自空間之內踏步而出,她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