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默然,過了一會兒,轉身離開,留下張義獨自一人站在這個空蕩蕩的大廳中。
大廳非常安靜,地上還在持續的戰鬥並沒有讓這個大廳發生任何異常,就連震動感也無法傳來,畢竟這個大廳的上方是一整塊岩石構成的巨大大陸,堅硬已極的構造足以抵抗大多數的神明直接攻擊,在這塊大陸之下,完全不必考慮整塊大陸碎裂這樣的後果。
張義忽然微微一笑,站在這個大廳裡,讓他想起自己前往洛克星上的時候,同樣是靜謐的空間,那個時候在他眼前的是無法計數的戰鬥裝甲。
在那個時候,他以為這些裝甲和裝甲群后的坦克就是一切,就能幫助人類解決一切困難,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的想法是何等的幼稚,又是何等的可笑。
同樣在那個大廳中,張義和自己身上的那個系統,也就是後來的邪神沙歷士發生了第一次的衝突。
如果用現在的方式理解,那就是張義或者被動,或者主動地想要脫離屬於他的黃金王座,將那個對他來說能夠讓他變得無與倫比的強大,但是同樣有深深桎梏他的東西拋開,走上屬於他自己的道路。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把這樣的依靠就這樣果斷的拋開。
就連皇帝陛下最終也重新坐上了黃金王座,並讓自己變得膽小怯懦。
但是張義最終做到了,當他將系統拋開後,曾經有段時間一直處在絕對的低谷,甚至隨時有死亡的可能,不過在最終,當他挺過了這段艱難的時間,他的表現就只能用出類拔萃,無與倫比來形容。
到了現在,張義的眼光已經不僅僅侷限於一個星球或者一個行星系,而是整個銀河系。
雖然他還沒有成為一名超神,不過相對於那幾個只能依賴一個星球作為棲身之地的西坦來說,張義的目光遠比它們更為遠大。
如果說銀河系底層資料是娑婆訶現在的黃金王座,一號競技行星,火星分別是擁夜者和空間之龍的黃金王座的話,現在對於張義來說,整個銀河系才是他的黃金王座。
雖然他還沒有坐在這個王座之上,不過相對於那些有了棲身之地變得固步自封的西坦來說,張義正在切實的向著屬於他自己的黃金王座邁進。
即便如此,也遠遠不是盡頭,張義深知,坐上一個黃金王座的時候,也是拋棄這個黃金王座的時候,一旦被座位所束縛,那麼就會迅速變的軟弱,變得膽怯,從而畏懼一切。
上古人類沒有黃金王座,所以他們毫無顧慮,無所畏懼,向著宇宙而不僅僅只是銀河系的各個角落飛奔探索。
那些沒有停留在銀河系的人類躲過了那次異空間風暴,在另外的恆星系,這些人類恐怕還在不斷地探索。
對於繼承上古人類遺存的這些人來說,真正的王座,是一種精神,是一種無所畏懼,永不軟弱,向著無窮未知探索的精神。
有了這種精神,才有了一切,那些物質的,能量的王座,只會讓擁有這些王座的生命變得膽戰心驚,時刻畏懼著有其他的生命竊取自己的王座。
黃金王座就是用來丟棄的。
張義忽然如此想著,伴隨著他的想法,整個地底忽然湧動起大量的能量波濤,這個波濤產生的動盪是如此可怕,以至於幾乎在同時,所有在薩菲爾德10號行星上空湧動的能量都為之蕩然一空。
無論是歐克兄弟的,或者是星球自己的,甚至連同張義的那些從神的,這些能量都在瞬間消失不見,整個行星的表面在那一剎那陷入一片寂靜。
就連以往動盪不已的空氣也在一剎那間凝固不定,整個星球似乎在現在被歷史定格,停止了一切變化。
張義的從神們在發現問題的一剎那各自使用不同的方法保持了在空中的懸浮,過了幾秒,這些從神才想辦法透過了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