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而已經元氣大幅虧耗的韋子風,無疑死得會更快一些。
神女恨在人體內會迅速分解,不留下半點痕跡,明天天亮,當人們發現兩人的屍體時,只會認為韋子風因為想快速修復元氣,對婢女實行採補之術,沒想到因為本身根基不固,在關鍵時刻沒能把持住,結果被秘術反噬,脫陽身亡——韋子風身懷採陰補陽的功夫能夠瞞得過別人,卻絕瞞不過堪稱殺手之王的斷魂手,這也是他極力反對念歌嫁給前者的原因之一。
月光正明,照得大地一片銀白,對於巖伯這樣的高手刺客卻構不成半點阻礙,一路無驚無險地退出了韋家的宅院,卻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麻煩。
“十三宗門巡察奸邪,摘掉面紗,報上你的身份來歷,免得自誤。”對方共有兩人,並沒穿夜行衣,也沒有蒙面,顯然是有恃無恐,兩人眼中精光閃爍,站在房脊上的身形穩如淵渟嶽峙,雖然可以壓低了嗓音,卻依舊聲如沉雷,顯然都是了不得的高手。
此時離戰神行宮開啟還有兩天兩夜,十三宗門大把撒錢,不惜代價,總算打通關節,擺平了掌管各自所在地傳送陣的軍方人物,三天的時間裡,輸送了百多名戰罡境高手。加上先期到達的,十三宗門一半的高階武力全都聚集在了小小的興州城,更有不少高手還在不斷地趕來,光是掌門一級的人物,就來了四人,足見對戰神行宮和雷烈懷有的秘密的重視。
有了這樣的實力做後盾,先前連續損兵折將的十三宗門頓時底氣十足,在城裡派出了一隊隊人手四處巡查,名義上是巡察奸邪,但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這不過是個笑話——十三宗門勢力再大,充其量也只是武林門派,非官非兵,有什麼權力去管這些事?分明就是藉機顯示力量,震懾其他勢力,卻很少有人知道,這樣做的另外一個目的。
巖伯當然不能報出身份來歷,他費盡心機,製造出韋子風脫陽而亡的假象,就是為了撇清自己和念歌與這件事的關係,這時如果洩露了身份,傳揚出去,豈不是前功盡棄?
“十三宗門什麼時候成了官面上的身份,可以代替官老爺們行事了?”斷魂手身為天下第一殺手,改變嗓音的小技巧當然不在話下,“我不想和你們作對,也對什麼戰神行宮沒有半點興趣,只是來此辦點私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十三宗門如何行事,輪不到你來多嘴。”對面兩人中,身材較高,面白無鬚的一人沉聲道:“不要試圖拖延時間搞花招,實話和你說,這裡並不只有我們兩人,如果你敢做蠢事,死的只會是你自己。”
“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煞氣,”巖伯嘖嘖連聲,“在下卻……”
話未說完,兩道肉眼幾乎不可察覺的淡淡光影突然脫手而出,快逾閃電地射向對面的兩人,身體同時向下一伏,隨即在空氣中詭異地扭曲,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啊……”“大膽!”兩名十三宗門的戰罡境高手猝不及防,一個被巖伯的飛針射中左肩,一條手臂頓時太不起來,另一人雖然躲過突襲,卻被迫退到了房脊下,頓時勃然大怒,腳尖點地,重新竄上房頂,眼前已經不見了對手的蹤影。
“那傢伙去哪了?”他仗劍四顧,眼神中滿是警惕之色,卻沒有得到回答——在他的身後,那名被飛針射中的同伴臉色青黑,身子搖了兩下,終於栽倒,沿著房頂滾落了下去。
刺客之王的暗器,怎麼可能不淬毒?福伯本身就是用毒的大行家,塗在飛針上的毒素是其精心提煉出來的,見血封喉,就算戰罡境高手捱上一下,照樣是死路一條。
“龍賢弟!”逃過一劫的高手和同伴顯然私交不錯,回頭看見後者毒發,頓時大驚失色,顧不得再尋找對手,急忙趕過去想要加以援手。剛跑出幾步,身邊的房頂突然一陣扭曲蠕動,巖伯的身影不可思議地從其中鑽出,雙掌在瞬間變得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