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這一記攻擊。
“鏘!”這一次,兩者之間的碰撞只有一下,然而就在這一下之中,雷烈卻是蘊含了至少數百重的勁力,這些勁力先是如針鋒般衝破聖器長劍的防禦,接著猶如海中的怒潮般綿綿不絕地長驅直入,從內部轟擊著,破壞著聖器的結構。重重勁力的撕扯衝撞下,強度不下於最上等天兵的聖器的身軀篩糠般抖動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斷裂開來,這一擊,已經讓他的內部出現了若干裂痕,受到了不小的暗傷。
聖器的身體結構和普通生靈不同,強度雖然遠在後者之上,受到傷害後的恢復能力卻比不上那些血肉之軀,要麼只能在漫長的歲月中一點點修復,要麼就要用無數珍稀的材料進行彌補,這柄聖器長劍已然達到碎空境,實力遠超其他同類,但也因此而使得傷勢的癒合變得更加艱難,此時受到的傷害,少說也要幾萬年才有可能恢復如初。然而與來自心靈的巨大壓力相比,身體上受到的創傷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聖器無同胞,這是幾乎所有對這一類存在有所瞭解的人公認的鐵則。聖器們想要進化,必須要吞噬無數珍稀材料,花費無數的時間,難度絕對比同級大能大十倍,而相比之下,如果有同等層次,甚至是高上一籌的同類能融入自身,便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使其一步登天,直接晉升到更高的境界。對所有的聖器而言,那些與自己相同出身的存在絕對不是盟友和夥伴,而是不共戴天的對頭,一旦兩者相遇,最終必定只能有一個存活下來。
聖器長劍能夠走到今天,也沒少幹這種勾當,曾幾何時,聆聽著那些被他吞噬的聖器在最終毀滅前發出的淒厲嚎叫,感知著他們發自內心的絕望,是他除了提升實力之外最大的享受。然而此時,他卻充分感受到了那些受害者們的恐懼:只有聖器才能在人形和兵刃間轉化,在他看來,化作長刀的雷烈無疑是比自己更加強大的聖器,這樣一來,對方在見到他時的那種熱切便有了充分的解釋——正如他曾經做過的一樣,對手已經把他當做了絕佳的補品。
“放過我,我把所有的寶藏都給你!”形神俱滅的可怕前景讓聖器的鬥志直線下降,他的身形急速後退,試圖拉開與對手之間的距離,同時大叫道:“我收集了一百多億年的寶藏,不下於一個世界出產的寶藏,全都是你的,只要你放過我!”
不是他貪生怕死,作為人人覬覦的聖器,他能夠走到今天,付出的代價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更是要經歷重重心境的考驗,論起心志之堅定,碎空境的大能者裡面也是少有人及。然而聖器之間的相互吞噬實在是太過恐怖,直到最後一刻被徹底毀滅之前,被吞噬的一方的神志會始終保持清醒,換句話說,受到吞噬的聖器將會清楚地感受到整個過程,那種被一點點吃掉的感覺,足以讓膽量最大,最無畏的人心膽具寒。
“破障斬!”回答他的是雷烈狂猛無情的攻勢,長刀彷彿打破了時空的侷限,在同一刻分別出現在原地和聖器的面前,雷電般的刀光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軌跡,又一次落在了聖器長劍之上。無與倫比的快捷,無與倫比的沉猛,再加上對對方關鍵的弱點的洞若觀火,這便是破障斬的全部特色,看起來與其他八招相比毫無特殊之處,然而隨著境界的提升和刀法的完善,這一招已經成為雷烈最大的殺手鐧之一,一擊之下,就算碎空境巔峰的防禦也會被一舉擊破。
“轟!”耀眼的強光在聖器和長刀接觸的一刻迸現,剎那間便籠罩了整個競技場,強勁的能量餘波化作滾滾颶風,在競技場之內呼嘯席捲。存亡關頭,前者再也顧不得儲存實力,體內積累了上百億年的能量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如同摧毀世界的滔天洪水般洶湧而出,卻根本擋不住力量集中於一點的長刀,只僵持了片刻便被從當中破開,下一刻,刀鋒般的勁氣衝入了聖器內部,摧枯拉朽般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