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的所有劍法,這一式列缺的氣勢狂,氣魄大,劍招也為剛猛霸道,至陽至強!
饒是這個枯瘦少年也算的東乘蜃洲修行界的一個妖孽級數的天才,一身法力蠻橫無匹,掌鐵棒是一件異寶,修成的道法是幾乎克天下道門法訣,面對白勝這蠻不講理的一劍,他也只能選擇硬拼。不過這樣的硬拼,讓這個枯瘦少年興奮到了極致,他把遁法全速展開,掌鐵棒筆直指向前方,兩人一棒一劍,須臾間就硬拼了七十招。
兩人每一擊,都是實打實的硬拼,白勝的劍光之上,不斷的飛出幻符劍光崩滅的彩虹般光雨,飄飄灑落,那個枯瘦少年幾乎每一記硬拼,都會被白勝用精妙的手法,震的翻飛出去,饒是他鐵骨銅皮,身軀修煉的宛如法器般堅固,跟白勝死拼了這麼多招,身上也被震的氣血翻湧,鮮血都不知噴了多少口。
但這個枯瘦少年也真個夠狠,居然一招不退,一招不變,就非要跟白勝硬拼到底。
白勝有無窮道兵為後盾,又能催動金霞幡,分出幻符劍光匯入自己的兩口合璧的飛劍之,拼消耗他是不怕。尤其是他的飛劍輕翔靈動,極容易就把那個枯瘦少年的衝擊力量化去,自身只是承受跟對方硬拼的餘波,只是法力氣機之間的感應,不似對手要硬生生的承受下來所有的反震之力。既然這個枯瘦少年不怕,他當然不怕,劍光一劍催的比一劍緊,勢要把這個殺了他赤城仙派兩個師弟的兇殘大敵當場擊斃。
兩人的這一場鬥法,都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什麼精妙之處,提不上什麼精彩激烈。就是那麼蠻橫的一招接一招,虛空死死的硬拼,每一擊都是光電繚繞,聲震四野,方圓潛力之內,除了乒!轟!嗡!這類的聲音,所有人都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
似乎天地間都只有一劍一棒的交拼之聲,似乎天地間的一切氣勢,都匯聚到了這硬拼的兩人身上。
赤城仙派的弟子雖然被這個枯瘦少年闖入接天峰,狠殺了一陣,不但死了兩個師弟,十一師兄常夏也被打的生死未卜,本來有些悽悽的情緒,頓時都被白勝和這個枯瘦少年的蠻橫的狠鬥給激起來,同仇敵愾之心烈。尤其是白勝飄接天峰的上方,憑了一道劍光,每一次都是硬接那枯瘦少年,看起來似乎能夠崩滅天地,粉碎山峰的鐵棒。兩人硬撼的那一刻,白勝身上似乎就有一股亙古不變,永恆不動,天地崩滅而不磨滅的氣勢,便是萬千敵人,也可以憑藉一劍橫掃,擋赤城仙派之前。
就連大師兄公冶長,也有了幾分激動之意,他的替身法器乾坤鐲光華吞吐,這件法器內蘊的神禁法術——乾坤五芒星相神禁。漸漸生出五個芒角,伸縮吞吐,旋轉不休,似乎要把虛空都切割了一般。只要白勝稍有露出頹勢,公冶長就能一撲而上,替下自己的十師弟。
若是白勝,必然早就準備好了厲害的劍法,覷得敵人的破綻,跟自家同門聯手殺敵了。但是公冶長性子質樸,還真沒白勝那種“跟敵人要什麼臉啊?”的無賴氣質。
白勝這個時候,也是什麼都不想了,劍光霍霍,只要把敵人斬殺。
枯瘦少年亦拼出了真火,兩人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劍一棒,眨眼間就拼都到了一餘招以上。枯瘦少年全身浴血,棒法也有些不穩,身法是不如剛才輕翔靈動,身上的霸道煞氣滅了幾分,但是慘烈的一往無前之氣,卻愈加猛烈。白勝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似乎拼鬥了這麼多狠手,仍舊雲淡風輕的模樣。每一劍出擊,力都跟之前一般,不高不低,不快不慢,不輕不重。
不管是玄天劍門那邊也罷,還是赤城仙派這邊也罷,瞧到這種場面,都知道白勝是穩操勝券,而那個枯瘦少年卻越來越是不成了。
玄劍帝君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嘿嘿笑道:“這個赤城仙派的少年倒也有趣兒,這麼狂楊霸道的劍術,連我也沒有見過。我本來以為,世上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