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心修煉起搬運術來。
白勝勾畫符籙到了傍晚,這才仗著根基雄厚,忽然觸動靈機。白勝一聲輕叱,催動赤城真氣張口一噴,這口真氣跟他勾畫的符籙真意合一,得了這口赤城真氣滋潤,搬運術的符籙便出錚錚輕鳴,凝練成了真形。白勝如前一樣,張口一吸,把這道種子符籙吞落肚內,運轉丹田,把搬運術也自修成。
練成了兩種法術,白勝也心歡喜,便想房試演手段。這間房舍傢俱不多,但也總有幾樣,白勝左右瞧了幾眼,便看了一條板凳,當下催動赤城心法把真氣送入丹田,這股真氣搬運術的種子符籙一轉,便分出一道幻符來。白勝伸手一指,那條板凳就被法術催動,地上亂蹦起來。這搬運法妙用甚多,如何運用,存乎一心,有些人用的好些,有些人用得差些,跟悟性倒有些關係,跟法力高低轉無多少關聯。
白勝玩過了板凳,便伸手一指屋的茶壺。那個茶壺登時飛了起來,像灑水一樣滿屋澆了一圈,後因為白勝玩的太過高興,一時不甚就撞了桌角上碎了稀粉。眼看惹了禍,白勝這才有些訕訕,畢竟這裡是公冶長的地方,他隨便摔了人家東西,總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莫要房玩了,出去尋些東西來試試法術,免得弄壞了大師兄的東西,許多過意不去。”
房間裡呆了一整天,白勝也有些氣悶,想要鬆弛一番筋骨,也讓一直都因為修煉法術,繃緊了的精神平復下來。他走到院落,見王松川的外甥正跪倒地上,看去已經跪了許久,身子搖搖晃晃的,只是咬牙硬撐。
白勝不由得暗道一聲:“這小子果然不愧是一副三流武俠的主角性格,前倨後恭,見我有些本事,就來玩長跪不起,你就不記得上次跟我翻鼻孔了?”
這要是地球上,白勝有一種手段玩死這種貨色,但現他是穿越客,頂了段珪的身份,必然要做符合這慫包短命鬼的事兒。所以他嘿然一笑,冷麵冷口的說道:“你要學武還是學道?”那少年毫不遲疑的叫道:“我當然是要學道!”他話一脫口,忽然又想起來剛才的反省,連忙又說道:“但先從學武開始也非不可。”
白勝氣的差點想要踹死這小子,但礙於身份,也只能用不帶絲毫感情意味平平淡淡的語氣說道:“赤城門下的法術,我不得老祖允諾就傳你,自家就要被開革出派。你要學道就去雷火殿外跪著,要不去跪你舅舅也有指望,我是不會教你的。”
那小子立刻就把脖子一耿,大叫道:“我就要學道,不管你教不教,我都賴上你了。你不教我道法,我就跪死這裡,你們學仙的人,總有慈悲心,若讓人白白死眼前,還能成仙麼?”
瞧這小子宛如一副腦門寫了“我就是個王八蛋”的模樣,白勝對他的觀感差,心裡罵道:“我成不成仙管你屁事兒?按照這種混賬邏輯,隨便找幾個牛二式的潑皮去仙人面前自殺,這些仙人就都落草了不成?好,既然你想要玩無賴,我就耍你一個乖,讓你知道穿越客的智慧。”
白勝不假思的說道:“既然你覺得自己頗有誠心,我就考你一遭。你明兒打一捆草送到這裡來,後天要打兩捆,大後天打四捆,以後每天都比前一天加一倍,堅持八八十四天,我便去稟明老祖求他傳你法術。你現就去罷。”
白勝畢竟眼界跟這些仙俠世界的人不同,把這個地球上爛俗到了無人不知的指數爆炸問題丟擲,登時哄得王松川的外甥喜出望外,恨不得立刻就去弄八十捆草來,顯示自己多麼有誠信。但是他跪了一天,身子痠軟,聽得白勝答應可以傳他道法,心一鬆,想要站起身來,卻全身僵直,直挺挺的摔地上,手腳一時都活不過血來。
白勝自是不會去學那些三流武俠小說的武林前輩,“愛憐萬分的去幫這貨活絡經血,推拿周身穴道,甚或白送一粒自家煉製,能增長數年功力的靈丹給這貨服用”,他煩這貨還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