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怒道:“你是什麼人,快快給我出去!我死了女兒,你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凌牧雲也不生氣,笑道:“你死了女兒,我給你醫活來如何?”
說著話一伸手便向阿紫的腰間點去,這一指正點在阿紫腰間的“京門穴”之上,這裡是人身最末一根肋骨的尾端,一以內力透入穴道,立時麻癢難當,阿紫如何忍受得住?當即格格嬌笑著從床上一躍而起,伸出左手便向著凌牧雲的肩頭扶去。
阿紫死而復生,室中諸人無不驚喜交集。段正淳笑道:“原來你這孩子是在嚇我……”
阮星竹也是破涕為笑,叫道:“我苦命的孩兒!”
不料就在這時,凌牧雲卻驟然反手一掌正打在阿紫的臉頰之上,直打得阿紫向後便摔了出去,跟著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左腕,道:“你這點手段對我使用,卻還差了些!”
“你怎麼打我孩兒?”阮星竹大叫一聲,怒視凌牧雲,若不是瞧在凌牧雲‘救活’了她女兒的份上,立時便要上前動手。
段正淳卻卻一把拉住阮星竹的胳膊,以免她衝動。他知道以凌牧雲的身份和與他們段家良好的關係,無緣無故是不會對他的女兒動手的。而且以凌牧雲的實力,真要是想要對他的女兒不利,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就是個死人了。
這時候就見凌牧雲拉著阿紫的手腕,將她手掌翻了過來,說道:“諸位請看。”
眾人只見阿紫手指縫中挾著一枚發出綠油油光芒的細針,一望而知針上喂有劇毒。原來她假意伸手去扶凌牧雲肩頭,卻是要將這細針插入他的身體之中,幸好他眼明手快,才沒著了道兒,不過期間兇險卻是可想而知。
其實凌牧雲吸噬了萬毒之王莽牯朱蛤的精華,早已是萬毒不侵,就算真的被阿紫的毒針刺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凌牧雲卻並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捱上一針,而且他可知道阿紫這個小魔女的脾姓,如果不給對方一點教訓,以後非得寸進尺不可。
阿紫被凌牧雲這一掌只打得半邊臉頰高高腫起,手腕又被扣住,要想藏起毒針也已不及,左邊半身更是痠麻無力,她突然小嘴一扁,放聲大哭,邊哭邊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段正淳道:“好,好!別哭啦!人家輕輕打你一下,有什麼要緊?你動不動便以劇毒暗器害人姓命,原該教訓教訓。”
阿紫哭道:“我這碧磷針,又不是最厲害的,我還有很多更厲害的暗器沒使呢。”
一旁的蕭峰卻忽然冷冷的道:“你怎麼不用無形粉、逍遙散、極樂刺、穿心釘?”
阿紫立時止住了哭聲,臉色詫異之極,顫聲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蕭峰道:“我知道你師父是星宿老怪,自然便知道你會這許多歹毒暗器。”
此言一出,除了早知阿紫底細的凌牧雲外,其餘眾人都是大吃一驚。星宿老怪丁春秋是武林中人人聞之皺眉的邪派高手,此人無惡不作,殺人如麻,“化功大法”專門消人內力,更為天下學武之人的大忌。
偏生他武功極高,誰也奈何他不得,武林中人對其無不又忌又惡,所以一聽阿紫竟然是星宿老怪的門下,眾人都難免吃驚。
段正淳臉上神色又是憐惜,又是擔心,溫言問道:“阿紫,你怎麼會去拜了那星宿老人為師?”
阿紫瞪著圓圓的大眼,骨溜溜地向著段正淳打量,問道:“你怎麼又知道我名字?”
段正淳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剛才的話,難道你沒聽見嗎?”
阿紫搖搖頭,微笑道:“我一裝死,心停氣絕,耳目閉塞,什麼也瞧不見、聽不見了。”
一旁的蕭峰輕哼一聲道:“這是星宿派的‘龜息功’。”
凌牧雲卻在心中暗自搖了搖頭,這“龜息功”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