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和先前不同,這次韓盛沖得冷水。
等興奮的地方消下去,韓盛才走出於是。
退燒藥藥效發揮還需要一定時間,韓盛回到床上,被這麼一折騰,他睡意已經少了許多,韓盛靠坐在床頭,就那麼垂目盯著身邊陷在被子裡的青年。
看對方呼吸粗沉,嘴巴無意識地微動,濃密的眼睫毛顫抖,似乎這個人身上沒有哪一個地方不吸引人。
韓盛看著看著傾身靠過去,他覆在池鑰身上,伸手撥了撥池鑰的眼睫毛。
指腹有一點發癢,韓盛臉上浮出一絲笑容。
一直到程臨呼吸逐漸平緩,韓盛這才放下點心。
而這時窗外天色已經微亮。
誰是不可能再睡了,韓盛乾脆起身去了書房。
不過在離開前還是拿溫度計測了下池鑰的體溫,溫度降到375度,估計早上起來再吃道藥,就會好許多。
到書房韓盛處理起工作來,只是偶爾總會分點心。
會想池鑰會不會蹬被子。
之前池鑰就蹬了幾次。
生病狀態下的池鑰和平時很有點不一樣。
會耍小脾氣,不開心全寫在臉上。
活潑的一面,讓韓盛想起來,嘴角就會揚起來。
池鑰這一覺睡得久,到天色大亮,韓盛離開去公司,他都沒醒過來。
韓盛讓阿姨晚點去家裡照顧池鑰。
阿姨到廚房煮了清粥,一直等池鑰快到中午時醒過來,然後盛了碗端給池鑰喝。
池鑰頭髮柔軟地垂著,他覺得記憶有點混亂。
昨天晚上發燒嚴重,夢到有大狗舔他,可那種感覺太真實,導致池鑰摸摸嘴唇,用覺得嘴巴還有點發麻。
而他是和韓盛住一個屋的。
他起來在客廳看到了退燒藥,藥是韓盛讓人買的。
也就是說昨晚他發燒,半夜裡韓盛聯絡人過來送藥。
池鑰知道自己生病時不太安靜,可以說相當任性,他現在有點忐忑,不知道燒迷糊時,有沒有對韓盛說或者做不好的事。
這事他也不想去問韓盛,於是就堵在心裡。
今天本來有工作,池鑰打算吃了飯出去,他自覺身體好多了,給經紀人打電話,池鑰話還沒說,浩哥就說工作的事可以推遲幾天,讓池鑰先養好身體。
生病的事他誰都沒說,怎麼浩哥就知道了?池鑰滿心好奇,也問了出來。
「韓總打電話過來幫你請了病假。」浩哥在電話那頭說道。
池鑰驚得說不出話。
「今天就不用來公司了。」浩哥不知道池鑰這時表情有多驚訝,又叮囑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
捏著電話池鑰站在電梯門口。
電梯開啟,裡面站了個人,那人看池鑰愣愣地不動,眼神晃了下。
電梯門重新合上,池鑰轉過身,表情有些木然地往回走。
回到韓盛家,池鑰哈秋,打了個噴嚏。
阿姨在廚房聽到動靜趕緊出來,見池鑰去而復返,以為池鑰忘了拿東西。
池鑰說不是,今天他不用工作了。
一知道不用工作,不知道為什麼,池鑰整個神經都鬆懈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身體的疲憊和腦袋的暈沉。
池鑰回去臥室,掀開被子就躺了上去。
阿姨跟在進房間,伸手探了探池鑰的額頭,溫度似乎還是高,阿姨給池鑰蓋好被子,問池鑰喝不喝水。
池鑰躺在床上,就頭露在外面。
一雙眼濕潤,像小鹿似的,看的人心一片柔軟。
池鑰點頭嗯了一聲,阿姨出去倒水。
這一覺池鑰又睡了四五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