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光聞言好似瘋了一般的吼道:“不行!我不許任何人殺他,我要親手殺了他,我要吸光他的陽精!他要是死在別人手中,他就會成為我的心魔,那樣的話我的修為一輩子都別想更進一步。”
德吉聞言將手中溜光的骨頭放下,點了點頭,魔女也好,他們喇嘛也好,亦或是全天下所有的修道修佛之輩,修行之時都有心魔干擾,這魔不是外魔而是心中生出的魔,說白了就是另外一個自己,外魔入侵不過是修為大損,內魔發火卻足以叫人心智發狂,修為再難寸進,要是內外魔一起出現,十有八九是要粉身碎骨了。
是以心魔對於修仙、修佛之輩是最難克服的東西,魔女現在心中已經孕育出了一點魔胎,這個魔胎就是常笑,瀾光將常笑的陽精吸了,這魔胎自然就消散無蹤,要是瀾光一直沒能吸取常笑的陽精,那魔胎便會不停地生長壯大,一旦常笑被別人殺了,那麼瀾光心中的魔胎便會立時破碎,心魔便馬上誕生。
是以瀾光不允許任何人殺常笑,她必須親自動手。
而且還不能是簡簡單單的一刀殺掉,她要魅惑常笑,吸盡他的陽精,這樣才能破除心中的魔胎,找回自己的驕傲。
但是眼前的這個常笑真是叫她感到耗子拉龜無處下口。你說他帶著烏龜殼刀槍不入吧,卻成天想著和女人做那種事兒,但當她千嬌百媚的送上門去的時候,卻被常笑一腳踢開,這他孃的叫什麼事啊!
按理說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對漂亮的女子有太強烈的免疫力,除非這個男人有那些分桃之好,但是常笑顯然沒有這個問題,那麼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問題?
瀾光深入鬢角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終於有些動搖,將桌上的銅鏡抓起,對著鏡子皺眉,“難道真是我的魅力太小,吸引不了他?”
就在此時客棧大門傳來咚咚咚的叩響聲。
瀾光和德吉不由得對視一眼,露出莫名的神情,不知是什麼人在這半夜之時敲響大門。不過他這裡畢竟是客棧,半夜有客也是平常。
德吉扮演的畢竟是一名掌櫃,只能咒罵一聲,放下手中的大塊肥肉,將肥膩的手掌在胸口上擦擦手,站起身來,心不甘情不願的去開門。
不過練刀的常笑距離大門極近,可以說他就在大門口練刀,聞聽敲門聲響,便收了刀式,走到客棧大門前,從門洞之中往外看了一眼。
大門之外是一個男子,頭上戴著一頂寬沿帽子,耳朵缺了一角的男子,只有他一個。
這人正是陳卓,此時的陳卓已經換了一身破舊衣衫,大概是因為天逞的紅袍太過刺眼,亦或是被德吉一路追趕早就破爛了。
兩人在門洞之中剛好對視。
陳卓見過常笑,常笑卻從未見過陳卓,微微皺眉道:“不好意思,客棧已經被包下來了,兄臺想要投宿的話,還請另覓他處!”
常笑給陳卓的印象極為深刻,竟然能夠對抗魔女的媚惑,有槍法如神,一槍打掉番僧的一隻眼睛,從某方面來說陳卓很是佩服常笑。
陳卓對著常笑露出一排整齊牙齒,笑著開口道:“聽說你在找尋仙師?”
常笑微微一愣,隨即上下打量陳卓,陳卓二十出頭的年紀,臉上略微有些髒,有些憔悴,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在外面奔波了好久,身子壯實有些像是武夫,不論怎麼看都和仙師搭不上關係,不過這也沒什麼,當初常笑碰到的愣頭青比眼前這個還不像仙師!
關鍵在於,常笑找尋仙師也就是在德陽城裡和後面的一兩個村鎮罷了,再後來就不再找了,因為在德陽城之中都找不到,在村鎮之中就更找不到了,反倒被一些巫婆神漢們纏上,相當討厭。
“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仙師?”常笑疑惑的道。
陳卓敲了敲門道:“隔著門板說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