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佛子輕笑:“佛曰,須菩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好看不好看,無關緊要。”
四方妖族,很多人臉色發黑,年輕一輩不少人縮了縮身子,他們聽聞過一些西天佛土的苦行生活,對於他們這些天生地養的妖族來說,去修佛,不如坐化了來得乾脆。
青年道士臉一沉,轉身就走,然而在其轉身的剎那,金蟬佛子輕輕踏步,剎那之間,便出現在其面前十丈之外,速度之快,令得諸帝族大太子臉色一沉,很多王者都是露出驚駭之色,因為太快了。
“三十六倍極速!”
一名老輩王者低呼道,這是一名八神境王者,觸及法則玄奧,但是此刻看到金蟬佛子的速度,也是自嘆弗如。
雙手合十,低宣佛號,金蟬佛子輕聲道:“施主,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你我有緣,三日之內,連見三面,這不可也成了真,怕是天道都在幫小僧,施主,你便從了小僧吧,我佛門淨土為施主大開,南無阿彌陀佛!”
此刻,青年道士黑著臉,咬牙切齒道:“那好,道爺我送你上西天。”
嗡——
一股古怪的波動自青年道士身上散溢開來,旋即,一股浩大的偉力從天而降,來自九天之外,這偉力撕裂虛空,露出黝黑的洞虛世界,甫一望去,便好像一根漆黑的天柱,聳入雲霄之中,覆壓數丈,朝著金蟬佛子籠罩而來。
“落到哪裡,就看你的造化了。”
鳳祖一把蹦起來,一隻翅膀指著金蟬佛子,詛咒道:“茅坑!茅坑!一定要是茅坑!”
只有諸皇者才看出一絲端倪,帝虎族戰皇沉聲道:“斗轉星移,萬古星辰大道!紫家的人!”
青年道士瞥他一眼,毫不理會,帝虎族戰皇臉一沉,但是即刻想到之前妖皇帝釋天出手,毫無所獲,他便是出手,也絕對沒有任何結果,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眸光看似無意地掃過妖皇帝釋天,對於帝釋天,他有著很大的忌憚。
眼看著那黑色的天柱落下,要將金蟬佛子挪移到其它地方,齊天也是心神凝聚,這一股偉力不可抗拒,除非他動用青祖木笛,不知道金蟬佛子如今又有什麼手段。
昔日一戰,雖然他拳染佛血,但是金蟬佛子的驚人戰力依舊讓他頗為忌憚,當初,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將其鎮殺,時至今日,不知其戰力到底達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而此時,金蟬佛子卻是不動,反而輕笑不語,只見那黑色天柱落到其頭頂三寸之地,便如同雪遇驕陽,煙消雲散。
“施主,你知道的,沒有用的。”
鳳祖一翻白眼:“走不走!再不走你一個人跟他走,姑奶奶自己走了。”
“走!誰說我不走,不過走之前,我要帶幾個人走!”青年道士狠狠咬牙,目光掃過齊天等寥寥幾人。
諸皇者面色當即一變,妖皇帝釋天沉聲道:“金蟬小師傅。”
金蟬佛子輕輕搖頭,嘆息一聲,道:“小僧已經極力勸說了,可惜,沒有結果,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饕餮族妖皇冷哼一聲:“我十大帝族也未必會輸,勝負輸贏也說不定,鹿死誰手,也並未可知!”
“不錯!與其拉下臉來,不如讓小輩門放手一戰,我妖族修士,何懼一戰!”龍古冷喝道,“上古的事,風雲變幻,既然要歸來,就要證明一切,我十大帝族,不是謀朝篡位,我們同樣傳承上古,我妖族不朽,非是苟延殘喘,更不是貪生怕死!時也命也!”
“說得好!好一個時也命也!”
突兀的,天地間有大笑聲響起,這笑聲十分詭秘,彷彿自每個人靈魂深處響起,沒有任何徵兆,王者之下,心神震盪,妖兵境下,數以十萬的小妖氣血崩裂,身死道消,魂魄都不留,而諸多王者,也是心生搖曳,識海之中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