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搭上了三根手指,隨風的眉頭就是一跳,接著便是長長地出了口氣。這莫名此刻看起來嚴重,可是實際的傷卻還好,並沒有到要了他xìng命的地步。想必是此刻噴的血有點多,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昏厥了過去。
此刻被隨風的內息一陣刺激,輕咳了兩聲,又帶出了些許血跡,重新又緩緩地醒了過來。
隨風見他醒了,也微微笑了笑,道:“你硬接了那天殘子一掌,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在你和他同為一派的份上,還是因為他沉寂了數百年後剛剛鳩佔鵲巢,佔據了善淵的身子一身的實力沒有發揮出來。你雖然傷得不輕,但總算是沒有太過傷及內府。你自行運功好好調理一番便能恢復,不過切記,內傷未好,不可急於運功。若是這經脈之上傷上加傷,便很是麻煩了。”
莫名輕咳了兩聲,這一次卻好了些,沒有再帶出鮮血來。清了清嗓子,有些低啞地道:“卻是有勞掌教真人費心了,老夫這把老骨頭,便是死了也沒什麼。這一次若不是我倆堅持非要開啟這牢獄之門,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說起來實在是慚愧,險些害得掌教真人也遭受了打擊。”
隨風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卻是算不了什麼,現如今既然藏花山莊已然併到了天山派來,那麼我們便是一派之人,卻是不用分什麼彼此。況且你們也不知其中會有這麼一番變故,又如何能夠怨你呢?”
隨風剛剛說完,就聽白真子咂了一聲嘴,似是低吟,又似在喃喃自語,道:“這情況卻是有些不妙了。”
一聽這麼一句,隨風一下就湊了上去。即便是莫名也掙扎著想要靠近了些,最後還是隨風扶著他,靠到了善淵的身前。
“長老,這……善淵徒兒現如今怎麼樣了?你怎麼這麼一副神情?難不成他受了什麼重傷?”隨風看著白真子的表情,忍不住眉頭也擰了起來,總有股不妙之感。
白真子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道:“卻沒受什麼皮肉之傷,至於有沒有傷到神髓,老夫也是說不清楚。他此刻一點意識也沒有,老夫試了好幾種刺激的方法,盡數都沒有效果。只是恐怕一時半會之間,他恐怕很難醒過來了。rì後會是怎樣的結果,也很是難以揣摩。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等了。這一關能否渡過全憑他自己,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只有相信他,多給他一點時間了。”
隨風一聽此言,神sè之中一陣黯然,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但願他能闖過這一關來,他不過才剛剛入得我的門下。我卻還未來得及好好教他,若是就這麼……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莫名輕咳了一聲,眉宇之間一片沉重之情,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又有誰能預料得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有些落寞地道:“不如就由我在此看著他吧,你們帶著天瞳門的幾位接著前進吧。”
隨風一愣,卻沒料到莫名會如此說,不禁愣在了當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還是白真子沉吟了一番,接過了話,道:“如此也好,莫門主先在此好好養傷吧。這裡卻是難得的一間靜室,等我們找到天瞳門的前輩,便會立時折返的。”
隨風聽白真子這麼說,也只好應和了一聲。
莫名輕輕點了點頭,盤膝坐了下來,緩緩運氣,調息著體內的內傷。
隨風轉過頭看了一眼,呂皆之兩人不知何時已然站到了這間牢獄的門前。不禁有些詫異,剛剛他們還在門外觀望的,什麼時候就到了門口了?
見隨風朝著自己看了過來,呂皆之微微一笑,道:“我們兩人見其中似是發生了些變故,便想進來看看能不能可以幫上忙的地方。不知可有打擾到幾位?”
隨風搖搖頭笑道:“哪裡的話,剛剛卻是遇到了些變故,不過好在總算是解決了。我們接著向前行進吧?”
隨風說著,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