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隨風這麼一問,諸葛然的臉上突然現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燦燦地道:“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不過是一些書稿字畫等一些普通玩意。從其零星的手稿之中才發現,他已然離開天山了,卻也不知去往了哪裡。”
隨風一聽他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笑道:“難怪諸葛兄如此小心翼翼,原來是生怕這天山劍聖因此追究起來,有趣有趣,著實有趣。想必那隱居之所的一些東西,都被諸葛兄混入貨物之中倒賣了吧?”
諸葛然似是被隨風說中了心事,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地方若非我偶然之間發現,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人去的。這些東西擺在其中也是隨著時間推移而腐朽的結局,還不如索性再發揮些貢獻來。”
隨風忽然心頭一動,盯著諸葛然道:“該不會是其中還有幾本武功秘籍吧?”
諸葛然一驚,趕忙搖頭,道:“沒有,只有字畫和一些陳設還有一些書稿。而書稿之中隻字也不曾提起武功二字,更沒有武功秘籍。閣下可不能亂說啊,若是傳揚出去,還不知會有多少武林中人找上門來。”
隨風觀察了一番他面目的神情,確實不像是有假的樣子。便輕輕點了點頭,也再多問什麼。
諸葛然見隨風一臉淡然的表情,心頭也稍稍放下了心來。突然起了一臉喜色,問道:“此刻我手中只剩下一件東西了,其餘的都已經轉手了,不知幾位可有興趣看一下?”
隨風愣了愣,心中又有些好笑。想不到這諸葛然說了這麼多竟然直接推銷起東西來了,不過他卻也有些好奇,這傳得神乎其神的天山劍聖平日裡用的又會是怎麼樣的東西?
“你先拿出來看看,讓我等幾人開開眼界。至於買與不買卻是不急,等我們先看了再說。”隨風笑著點了點頭。
諸葛然一見隨風答應了下來,臉上笑意更甚,轉過身走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從上面的一個包中,小心地翻動了起來。似乎是因為裡面的雜物太多,他足足翻了半晌,才最終取出了一物,向著隨風走了過來。
走到隨風幾人身前的時候,還特意將手別在身後,竟是想要給他們幾人一個驚喜。
隨風看著也覺得有趣,笑而不語,只靜靜地觀瞧。
諸葛然眼見眾人的興趣勾起的差不多了,這才將手伸了出來,緩緩攤開了手掌。只見安放在其掌心之中的,是一個很是小巧的陶瓷玩意。看起來很是精緻,細膩如同玉脂一般,在場的諸人除了隨風和月夕哪裡見過這個?紛紛看得驚奇不已。
隨風卻和月夕相視一笑,淡淡地道:“想不到竟是個中原的邢窯瓶。”
諸葛然又是一驚,有些吃驚地看著隨風,驚訝道:“你竟然能夠識得此物?”
隨風輕聲一笑道:“這卻沒什麼好驚訝的,我本來就是中原人士。”說著,伸出手來從其手中接過了此物,細細地看了起來。
他調轉整個邢窯瓶,之間其底部刻著硃紅色的刻印。清清楚楚是幾個大字“大唐貞觀年間”,當即便是一愣,想不到此物竟然已經有這麼多年的歷史了。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竟忍不住地驚呼了一聲。
“怎麼?此物有什麼異樣不成?”眾人聽到隨風突然發出的這聲驚呼之聲,紛紛投來了問詢的目光。
隨風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道:“不,沒什麼異樣,我剛剛細細看了一下,此物確實是正品。想不到在這西域邊陲之地還能見到如此故鄉之物,不禁有些思鄉情怯罷了,卻是不想讓諸葛兄誤會了。不知此物諸葛兄準備售出怎樣的價格呢?”
隨風很是自如的言語掩飾了剛剛的尷尬,其心中卻是一陣波濤洶湧。暗道:“此物我怎麼好像記得小時候在家裡見過一隻同樣的?難道只是巧合而已嗎?可是我分明記得當時父親跟我說,此物乃是當初太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