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看向隨風道:“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和小風便是因為師父之物結識。後來這邢窯瓶也被小風以一柄玄鐵長劍換了過去。”
諸葛然這麼一說。隨風便也一下想了起來,當初自己和他相識,全是談論到了這天山劍聖。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賣著劍聖物品之人,竟然會是他的徒弟。
“三弟,想不到你下手竟然會這麼快。那邢窯瓶可是師父最喜歡的東西了,也不知道他突然起了什麼心思,讓諸葛師兄一定要將其給賣掉,我們可都惋惜了好久呢。”梁偷兒看了看諸葛然,又看了看隨風,卻也有些吃驚。
隨風頓了頓,手腕一番,伴著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手心之中已然多了一物來。此物圓圓滾滾,果然是一個瓷瓶的模樣。雖然是瓷瓶,不過卻做得極是精細,剛好能夠容納進手掌心中的大小。瓶外還釉著一層淡淡的青色,雖然只有一種色彩,可是卻並不單一,看起來就像是一道波動的水紋一樣。極富有靈動之感。
隨風看著手心之中的這以瓷瓶,心頭突然一動,一個大膽的猜測襲上了心頭。看向面前兩人的眼神也變了變。
“三弟,你怎麼了?”梁偷兒卻也察覺到了隨風眼神之中的異樣,有些小心地問道。
“哦,沒什麼。”隨風搖了搖頭,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既然二哥如此喜歡此物,那便由二哥保管便是。”
說著,將手中的瓷瓶遞到了梁偷兒面前。奇怪的是,梁偷兒卻很是堅決地搖了搖頭,“不了,師父既然決心拋棄此物,定然不會沒有原因。留在我這裡,萬一日後被他看到,卻是不太好。”
說到這裡,他嚴肅的臉上突然又生出了笑意,“師兄,先前三弟拿什麼劍換的這瓷瓶?你拿出來給我看看呢,我跟你說,三弟身為天山派掌教,身上的寶物可不少呢。”
隨風聽他又將話頭轉到了自己身上,卻也只默不作聲地一笑。
三人便這般互相又寒暄了一陣,諸葛然還是踏上了西行之路,只留下了隨風和梁偷兒兩人。
“三弟,師父特意和你談話,想必應該和你說了許多。不知道接下來你想好要去何處了麼?”梁偷兒眼中光芒閃閃,似是有些遲疑。
隨風卻一直盯著諸葛然緩緩離去的背影,並沒有注意到梁偷兒的眼神變化。
“前輩與我說了同一對決和道境之事,聽說最近剛剛好臨近了下一次同一對決開始之時。我丹田內的隱疾也已經解除,想要去道境之中歷練一番。”說著,隨風暗暗收緊了拳頭,一臉的堅定之色。
梁偷兒看著隨風如此表情,有些強色地笑了笑,拍了拍隨風的肩膀,“三弟,道境之中非比其他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凡是一定不要勉強。為兄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了結,這一次就不能陪你了。”
隨風也知道他在為自己擔憂,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此刻他心頭卻也一片亂麻。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二哥你也一樣。”
梁偷兒應了一聲,本想轉身離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又轉了回來,道:“這一次你我二人在此一別,下一次再相見也不知到底是何時了。”
隨風聽他這麼一說,想一想道境之中危機重重,自己進入其中之後還要適應一番,從其中出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了。心頭也跟著起了幾分感慨,勉強擠出了一分笑意,“不會的,我在其中找到了我想要找的,就會出來的。而且你我二人不論相隔多久,相隔多遠,都依舊是兄弟,又何必如此兒女姿態?”
梁偷兒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禁哈哈一笑,“我這是為了你擔憂,想不到你反而倒教訓起為兄來了。真是……”
說著,兩人都相視笑了起來。
“你要去哪裡?我送送你吧。”笑罷,隨風臉上恢復了平靜,眼中卻閃過了一分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