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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寶釵卻是多慮了,因為安柔公主此時正腰痠腿軟著,但怕別人發現異常,又只好盡力表現得雲淡風輕,委實沒什麼力氣去關注寶釵了。
因著安柔公主體弱,黛玉生怕她受累,故而第一日的課程是減半減半再減半的,奈何她實在低估了安柔身嬌肉貴的程度,第二日的安柔,雖勉強下了床,卻是腿一軟,若不是一旁的宮女及時去扶,差點兒就摔著了。
黛玉原還以為安柔恐怕就此要放棄,不料小公主看著嬌弱,性子卻很是堅定,依舊咬牙堅持了下來,於是第二日晚上,兩人依舊關在房間裡,偷偷練習。
只是,黛玉總覺得,林嬤嬤似乎有意無意地看了她好幾眼,神色古怪,眼含深意。
林黛玉:“。。。。。。”
所以,這到底是幾個意思,是發現了呢還是發現了呢?
然而風平浪靜,看著嚴肅的林嬤嬤並沒有找她單獨談話或關小黑屋,更沒有皇后娘娘的突然召見,似乎一些如常,原還有些小忐忑的黛玉和安柔兩人,也就漸漸放鬆下來。
皇帝封妃的熱鬧過去,皇宮中似乎又恢復到了從前的寧靜,賈元春雖封了貴妃,不論心中怎麼想,面兒上卻對皇后依舊很恭敬,謹守本分,與一向張狂的蘭貴妃,和一朝得志的吳貴妃很是不同。
皇后也投桃報李,對賈元春格外不同,無論他人背地裡怎麼譏諷,這一對前主僕明面兒上似乎相處地很是和諧,一派好姐妹的樣兒。
藉著元春的光,黛玉和寶釵還被恩准放了半日假,隨著賈元春去了鳳藻宮,共敘了一番姐妹情誼,席間元春很是哭訴了離家之苦,思親之痛,又拉著兩人姐妹情深地哭了一場,囑咐二人在宮中謹言慎行,若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自己這個表姐。
臨了,元春還特地安撫二人,將來兩人放出宮去時,婚事兒上自己必會出把力,為兩人好好籌謀一番,也算不負了三人在這宮中相交一場。
元春最後的一席話,把寶釵羞得臉都紅了,忙用帕子遮住臉,連連哀求道:“娘娘莫說了,我和林丫頭小姑娘家家的,哪裡能聽這些,自有娘娘和長輩做主呢。”
元春見寶釵臉蛋兒紅紅,黛玉依舊懵懵懂懂地吃著桂花糕,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由笑了:“正因著是姐妹才說呢,你們也莫惱,我是過來人,將心比心,你們在這宮裡,自是和在家裡的姐妹不同的,等到你們放出去,也差不多到嫁人的年紀了,總要為自己打算打算。”
此時殿內不過元春抱琴,以及寶黛四人,元春也不顧忌什麼,擺出一副講掏心窩子話的模樣,神色誠摯:“我這也是與你們說心裡話,女兒家一生中最重要的,不就是那幾件事兒嗎?我如今既成了貴妃,咱們姐妹一場,又都入了宮,我總要上上心,幫一幫的。以你們的品貌,又是公主伴讀,這京城裡的各家子弟多著呢,總要好好挑一挑,比如周國公府的二公子,又比如,我們府裡的寶玉。。。。。”
賈元春說到這兒,停了停,寶釵臉紅到了耳根,羞惱道:“娘娘莫再說了,這如何是我們能聽的?”
賈元春笑了笑,見她雖惱,卻並未起身離開,壓低聲音:“不說京中子弟,只說這宮裡。。。。。。”賈元春笑得意味深長,“我好歹是貴妃,陛下和娘娘那兒也能說上些話兒,這宮裡還有好些年齡適合的皇子皇孫呢,前個兒不還新來了位安郡王。。。。。。”
林黛玉:“。。。。。。”
黛玉原本津津有味地吃著糕點,優哉遊哉地聽賈元春說話,正覺得有些幹,端起茶盞喝了口水,卻恰巧聽到了這句話,頓時就是一激靈,一下子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水;水。。。。。”黛玉咳得厲害,元春寶釵皆沒料到她的突發狀況,愣了一下,聽到黛玉的話,才反應過來,寶釵忙給黛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