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確實有些急了,他等這天等了太久,不過他是不會承認他哪裡錯的。面對徒懷慎的反問,皇帝甚至有些惱羞成怒,對他來說,此時的徒懷慎不過是甕中之鱉,早已在他掌握之中,即使他人心中有疑惑又如何,從今日之後,他便是大秦唯一的主人,只要面上勉強過得去,他說是徒懷慎謀害了太上皇,那便是真相!
不給徒懷慎再次說話的機會,皇帝直接指揮侍衛動手,怒喝道:“還敢狡辯,還不快給我拿下!”
見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逼近,林黛玉卻絲毫沒緊張感,說實話,她還有點兒奇怪,皇帝莫非沒聽過她的在沙場上的戰績,竟然覺得區區五名侍衛就能對付得了她?
皇帝自然知道她的事蹟,但林黛玉的外表實在太有欺騙性,且這五人乃是大內難得的高手,另還有諸多侍衛守在了外邊,說實話,皇帝此時頗覺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林黛玉緊緊盯著這五名侍衛,然而皇帝再次被打斷了,只聽一人高道:“慢著!”
循聲望去,卻是鎮國公主。
見眾人望向她,鎮國公主毫不驚慌,正了正衣襟,朝前走了一步,轉身面向眾人:“此事恐有蹊蹺。”
皇帝面色陰沉:“鎮國公主,你也是兩朝老人了,該說什麼話可要想清楚了。”
鎮國公主淡淡道:“陛下放心,老身自然想清楚了。”
皇帝冷冷道:“徒懷慎來寧壽宮之前,父皇還好好的,這寢殿內不過徒懷慎和安德蘭兩人,安德蘭親口指正乃是徒懷慎謀害,且以死明志,匕首也出自安親王府,人證物證俱全,朕不覺得還有什麼蹊蹺的。”
“匕首出自安親王府,卻未必是安親王殺的人,說不得是被誰偷了去。可有人親眼瞧見是安親王動手了?不過是安德蘭一人之言,也可能是安德蘭被有心人收買,弒主之後,反倒嫁禍安親王,不過一個老太監罷了,他的證詞,可沒什麼可信度。我到覺著,與其說以死明志,倒不如說畏罪自殺。”
“呵。”聽公主意有所指,皇帝怒極反笑,“強詞奪理,安德蘭乃是父皇心腹,他的證詞如何不可信了?來人。。。。。。”
“皇上!”鎮國公主再次強行打斷了皇帝的命令。
被接連三次打斷的皇帝:。。。。。。還有完沒完啊!
“說到證人,老身倒也有證人,可以證明,殺害太上皇的另有其人。”鎮國公主道。
氣氛一時凝滯,皇帝倒是突然笑了起來:“哦,還有證人,誰?”
“我!”
聲音從後方傳來,人群漸漸分開一條通道,就見皇后徐徐走來,她的身後,則跟著面色憔悴了不少的賈元春。
皇后穿著正式場合才穿的朝服,頭戴九龍四鳳冠,雍容華貴,面色從容。
“皇、後!”皇帝一字一頓地說道,咬牙切齒。
皇后與皇帝對視,卻絲毫不讓。
“本宮能證明,太上皇並非安親王所害,真正謀害太上皇的。。。。。。”皇后直指皇帝,“乃是皇帝!皇帝早對上皇陛下不滿,想要除之而後快,是皇帝派人從安親王府偷走了匕首,也是皇帝指使安德蘭謀害上皇,栽贓嫁禍安親王,本宮雖是皇帝妻子,但更是一國之母,雖悲痛萬分,但,本宮不能坐視不理,叫上皇不得安眠,叫無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
同樣在場的承恩公倒吸了一口氣,皇后,皇后真是瘋了!
賈元春則對著皇帝盈盈跪下,叩首而拜,接著起身,深吸一口氣:“臣妾身為後宮嬪妃,原不該違逆聖上,但,陛下鑄成大錯,不思悔改,卻反倒栽贓嫁禍安親王,臣妾委實不能視而不見。”
她轉過身面對眾人,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彷彿下定了決心,“姐姐說得都是事實,本宮也能證明,乃是皇上謀害了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