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勺子。
他勸,“曉曉乖,再吃一點。”
莫曉懶洋洋地抬眼,看著他憂心忡忡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這一副哄孩子的語氣又讓她哭笑不得,只好勉強地再度拿起勺子,潦草地吃了幾口。
見她實在是吃不下,雖然心疼但也不好再勉強,宋言修便抱著她上樓了。
一向害羞的姑娘,乖巧地窩在他懷裡,呼吸灼熱沉重,閉著眼將臉埋進他胸前,一動不動。
將人抱上床,蓋好被子,宋言修坐在床邊,將她額前的頭髮拂到一旁,見她一直擰著眉,有些心疼地嘆了聲,俯下身,在額頭上親了親。“睡吧,醫生一會就到了。”
莫曉意識混混沌沌的,耳畔的嘆息聲和額頭上珍惜的親吻,叫她迷迷糊糊中就再度睡著。
等她睡著了,宋言修才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下樓打電話,“快到了嗎?”
聽得出他話裡的冷意和略急,那頭的負責人支支吾吾地應著,“宋先生,快到了,就到了。”
宋言修心裡煩,但是沒有發脾氣,只冷淡地“恩”了聲,掛了電話。
醫生的確很快就到了,提著裝置帶著一名護士就跑著過來,額頭上沁出了汗。
站在門口等了會兒的宋言修臉上神色淡淡的,“上去吧。”然後走在前頭帶路。
護士瞥了眼豪華的別墅,心裡只讚歎有錢人就是奢侈。正腹誹著,便聽走在前面的男人聲音壓低,“你們動作輕點兒,她睡著了。”
然後是慢慢擰動門把手的聲音,男人側身輕輕先走進去,醫生和護士被他的動作弄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不禁感慨,不是說就感冒發燒嗎?怎麼宋先生你這麼小心翼翼?
而後他們便見識到了,更誇張的。
事情是這樣的,莫曉睡得熟,但是護士給她打針的時候,發現她很少打針血管又細,有些難找血管插針,所以第一次……沒成功插進去,但是莫曉卻疼得不安地擰著眉頭小聲嗚咽了句。
而後護士便感覺周身溫度都降到了零點以下,不敢抬頭,但那道冰涼沒有溫度的聲音在耳邊很輕很有力度的響起——
“不知道輕點?別戳疼了,你來。”
然後醫生被指揮著打點滴。
到底是醫生,也因著宋言修的壓迫在,迅速又沒有弄疼莫曉的情況下戳進去,調了調輸液管,醫生只覺得這是他職業生涯中最為艱難的一次出診……
只是打個點滴比他做手術還要艱難啊喂!
“麻煩了,我送你們。”宋言修看著床上睡得安穩的莫曉,臉色這才緩和不少,看了眼正擦汗的醫生和護士,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道。
然後坐著遊艇吹著海風……只為了打個點滴的醫生和護士帶著一身冷汗和豐厚的出診費,再度坐上游艇回他們的醫院。
而莫曉依舊無所知地睡著。
234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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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很少生病,一生病又是病勢洶洶,宋言修照顧了一上午,拔針,量溫度,喂藥,擦身子,無微不至。
中午的時候,也許是捂出了一身汗的緣故,莫曉一覺醒來,鼻子能通氣了,頭沒那麼暈,眼睛也不燒了。
房間不但沒有開空調,本來就是緊閉的,再加上她身上厚重的被子,她覺得熱,身上卻沒什麼汗(宋言修每隔半小時就給她擦一次),但是頭髮溼溼的,很難受。她動了動手,卻發現被子一角別壓著了,側過頭,才看到宋言修靠著床邊睡著了。
睡得沉,但不代表一點感覺都沒有,莫曉抬頭看到了空空的輸液瓶,再想了下,便知道他照顧了自己一上午。
很熱,但是她卻沒有再動了。
側著頭,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男人的頭頂,聽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