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驍煩躁道:“你趕緊說重點吧!”
林媽媽又輕咳一聲,尷尬道:“二爺,你太猛了。”
莊良珍看上去能竄能跳,還能吃,力氣也比一般的女孩子大,其實她的身子虛的很,一旦刺激的太過,哪怕是快樂的事也能暈過去。
良驍面色又白了幾分,於淡薄的光影中枯坐良久。
莊良珍從昏迷中甦醒,看上去並無虛弱的痕跡,甚至在丫鬟的伺候下照常沐浴更衣,然後肚子餓了要吃飯。
但良驍還是寫了封拜帖請蘇太醫前來問了一趟平安脈。
蘇太醫捏著莊良珍的手腕子擰眉聽了半晌,跟以前差不多,好像也沒啥大問題,大約是近幾日勞心勞力所致。
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給莊良珍開了一副藥效更明顯的秘方。
良驍連連稱謝,互相辭別之後臉上卻無半分喜色,哪怕蘇太醫的診斷結果是珍珍並無大礙。
此前他是被嚇懵了,現下冷靜過來終於起了一絲怪異的疑惑。
他承認自己行事孟浪,但絕非粗暴之人,對她更是疼愛的緊,又怎會捨得傷了她。除了初出茅廬那幾次,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愛惜她,甚至越來越溫柔,為何她卻變得承受不住了?
良驍雖未見識過其他女人,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木頭,珍珍這個樣子令他隱隱不安。
是以,那日良驍便安排人飛鴿傳書遠在大同的廖神醫,想必廖神醫很快就會為他揭開謎團。
他不相信珍珍的身體無緣無故就變得這樣弱。
但在廖神醫到來之前,小夫妻倆還算相敬如賓的相處著,儘管良驍覺得這個“賓”確實挺“冰”的。
這一日的良驍依然休沐,乃皇上格外恩准的,只有三大營和五軍都督府才能享有這樣的恩澤。
而莊良珍最不喜歡的日子便是良驍休沐,那代表一整天都要時不時的看見他,而他興之所至時還會在白日裡對她……
她並不喜歡,所幸一個月也就四五天,尚且能忍受。不過自從她在床上厥過去到現在,足足十五天,良驍除了偶爾會親她額頭,再沒碰過她。
這讓莊良珍有種不真實的幸福感,也因此不用再吃斷香丸,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良驍漸漸摸出了一點規律,他越是碰她碰的頻繁,譬如她暈倒那次,她的氣色就越來越差,即便沒暈也是有氣無力的躺在他懷裡,但若不再碰她了,她彷彿又活過來,香雪般的粉腮也會漸漸有些許血氣。
像是受了詛咒般,他望著近在遲尺的她,不安而無措。
早膳過後,她含蓄的提醒他:謝三的事我幫你解決了,現在該輪到你幫我了。
良驍點點頭應著,目光始終未曾在她臉上移開,她不解的抬起眼睫,他伸手撥了撥她額頭毛絨絨的碎髮。
如此,小長房還算是溫馨吧,不管真情假意,相敬如賓總比吵吵鬧鬧、男痴女怨來得安寧。
然而二房確是陰雲壓頂,自端午至今十幾日過去,良二夫人九九八十一遍的經書還沒抄完,而謝蘭蓉一百八十一的經書同樣也沒抄完。
良二夫人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她卻勾引了她的愛子,且不管她勾引了誰的愛子,勾引人這件事本身就不對,所以良二夫人要教她做人。
而她的母親得知她即將成為魯公府二房的貴妾之後,只顧著給菩薩上香,在她看來跟二房比跟長房有前途,這個愚蠢的內宅婦人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儘管謝蘭蓉給她分析了無數遍。
但是隻顧上香的母親哪裡知道她現在的悽慘處境,兩個心腹丫鬟,一個被當場打死,另一個失足跌進湖裡淹死,所以現在陪在她身邊的是心慈的良二夫人親自挑的兩個大丫鬟柳琴和柳棋,有了這兩個死丫頭,她是連出門勾勾良駿,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