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豔色勾唇淺笑,接過殷秀遞過來的果汁輕輕抿了口,這樣算不算是直接為她定了罪,這殷祁果然死死咬著自己不肯放。
“還有此事。”皇后一臉的詫異。
“莫不是因為母后不同意詩姑娘與凌王的婚事,所以想用這蠱蟲控制母后,然後又得以……”雲若煙低低的開口,又似乎意識到自己話出突然又閉了嘴。
“好狠毒的女子。”皇后臉色難看了幾分,目光凌厲的掃過詩豔色的方向。“來人,給哀家將那個賤人抓起來。”皇后冷聲呵斥道。
幾個御林軍頓時將詩豔色團團圍在中央,其中一個御林軍朝著殷秀微微頷首,“凌王,得罪了……”
“本王的人誰敢動。”殷秀冷了嗓音,薄唇微微勾起,深邃的眸子裡盡是幽暗冰冷的光澤,好似暗夜裡翻滾的漩渦,一望便會捲入其中再也無法自拔。大有光祁。
“父皇,母后,凌王……”殷祁一臉的難色,好似這樣的情況他不是第一次遇見一樣。“那詩豔色似乎一直在暗地裡打聽詩家的事情,這詩家之事分明已經處決,一個夜妾怎麼會與詩家有關,除非是與北陵有牽扯的夜妾才會與叛國的詩家牽扯不清。秀不是已經接手查尋詩家餘黨的事情,莫不是不知曉身邊女子做了什麼?”
“四皇兄口口聲聲說本王的女人是細作可有證據。”殷秀冷著一張臉低聲說道,“還是四皇兄窺伺本王妻子許久因不得而生怨恨,又或許四皇兄做了何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要欲蓋彌彰,找個替罪羔羊。”
“自然有證據,否則本皇子怎麼敢在父皇母后面前胡言亂語,此事太子妃可是最好的認證。”殷祁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雲若煙。
“君兒,怎麼回事?”皇后目光也落在雲若煙身上,一臉裝腔作勢。
“說吧……”皇帝冷冷的開口,眉目微微蹙著,顯然被他們鬧的頭疼。
“此事我也是聽五皇子無意中提及,說是曾經救了一次凌王身邊的詩姑娘一命,五皇子身邊的老大夫查出詩姑娘身上便是有著富貴花的毒。”雲若煙低聲說道,聲音又軟又細,好似帶著那麼幾分遲疑的味道。“後來聽四皇子說及那細作的事情方才想起,便提了一下,卻不想詩姑娘竟存著如此歹心,竟然敢對母后下手。”
“殷桓,可有此事。”皇帝目光冷冷的落在殷桓的身上。
殷桓站直了身子,高大的身子緩步走至大殿中央,“回父皇的話,兒臣並不知道此事,兒臣只聽得兒臣的大夫說這女子一看就是一朵人間富貴花,就是身子弱了些,怕是難以調理過來,可惜了,至於太子妃說的什麼富貴花的毒兒臣從未聽聞過,想來是太子妃聽錯了。”殷桓冷著一張臉,聲音又沉又重。
“五皇弟莫不是記錯了,你那日裡分明同我說詩姑娘身上帶著富貴花的毒。”雲若煙心中甚是詫異,這不過兩日的光景怎麼殷桓突然就變了口氣,莫不是他知道了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妃若然不信只管宣我府上的大夫一問即可。”殷桓冷冷打斷了雲若煙後面的話語。
“哪裡的大夫比的上宮中的御醫,是否有富貴花的毒,宮中御醫一探脈搏不就知道了。”殷祁冷冷的開口,顯然也很是詫異為何殷桓會突然改口,目光帶著幾分狐疑的落在雲若煙的身上,卻見雲若煙也是一臉的狐疑當下微蹙了眉目。
“既然如此,讓御醫一探便知。”老皇帝冷聲說道。
“清者自清,麻煩御醫了。”詩豔色盈盈一笑,嬌小的身子靜靜的凝立在殷秀的身邊,一臉的從容不迫。
詩豔色的淡雅從容讓雲若煙心中一緊,心底暗暗思索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冒犯了。”老御醫的手搭上詩豔色的脈搏,片刻之後方才鬆開了手。
“如何?”雲若煙急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