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上方是高不可及的懸崖峭壁,後方早已斷了後路,唯有踩在那荊棘叢生的狹窄道路上緩步前進,每走一步都硬生生的疼痛著,可是沒有選擇,唯有這條路可以向前。詩家之人可是親口認罪,在君兒面前他如何說得出口,可是除了說是他還能夠說什麼,若然否認,便是欺君之罪。
“自是詩家之人親口承認。”門外低啞的嗓音冷冽的響起,隨著大殿之門的開啟,殷洛高大的身子緩緩步入,風起,揚起那絳紫色的長袍獵獵翻滾,“兒臣見過父皇母后,因為處理了些事情耽擱了。”
“阿洛,怎麼回事,還不同你父皇解釋。”皇后此刻滿心的狐疑,可是殷離不開口,她也沒有辦法。
“阿離重情,好歹丞相夫婦曾經也待阿離有如親子,此刻再提如此傷心之事,阿離自然難以啟齒。”殷洛低低的開口,好似透著那麼幾分沉重的味道,高大的身子已經走至了殷離的身邊,大手輕輕拍了拍殷離的肩膀。眼神淡淡的落在殷離身上,好似在暗示他事情已經辦妥了,詩家再也沒有迴轉之機。
殷離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薄唇輕顫,半響都沒有開口。似乎憶及他讓殷洛去做的事情,斬草除根,若然詩家之人真的沒有了,那麼他同君兒……
“皇上,是否為詩家之人親口認罪,只需召見詩家之人當面對峙即可。”詩豔色嗓音清冷了幾分。。
“詩家重犯是父皇仁慈方才留了詩家二老性命,此刻若然有著轉機,只怕無論是誰都會矢口否認吧。”殷洛低低的開口,直接打斷了詩豔色的話語,又是這個女人,他早就知曉這個女人留不得,留下這個女人遲早會害了阿離,可是阿離卻偏偏不信。
“那與北陵來往的書信總可以過目吧,皇上,奴家這裡有個人可以證實那些書信是否為偽造。”詩豔色淡淡一笑,“想來這個人皇上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父皇,詩家之事早已昭告天下,詩家刑罰也早定,我看分明是有人藉此機會想要興風作浪,父皇,可不能讓小人得志。”殷洛冷冷的開口,眼神示意了幾次殷離,卻見殷離一臉的失魂落魄頓時陰了臉色。
“三皇子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擔心詩家真相大白。”詩豔色淡淡的開口,溫軟的調子讓人察覺不到絲毫的壓迫。
“大膽夜妾,本皇子與父皇說話也是你可以插嘴的麼。”殷洛鬼魅般的身子瞬間朝著詩豔色的方向而去,滿目的殺意分明就是想要致詩豔色與死地。
“三皇兄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如此心急,父皇准許為詩家翻罪,三皇兄莫不是想要抗旨不成。”殷秀高大的身子冷冷的擋在詩豔色的面前,也不動手,只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殷洛。道本日為。
殷洛悻悻的收手,“父皇,一個夜妾莫不是還能插手我滄祈皇家之事不成,如此若然傳出去豈不是要成為天下笑柄。”殷洛嗓音清冷了幾分,幸好他先一步對詩家下了手,詩家之人都死盡了,他們還能查什麼,查到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不了了之。“兒臣只是為我滄祈名聲著想,兒臣可不是凌王,我行我素,任意妄為。”
“皇上,阿洛說的有理,詩家之事早已成定局,我看是有心之人想要連同詩家餘孽共同謀害我滄祈。”皇后低低的開口,“此事既然由太子和三皇子經手,不如便讓他們去辦。”
“聽聽也無妨不是麼。”殷秀淡淡的開口,好似沒有聽到皇后口中那個有心之人是講他一樣。
“詩豔色,傳你的人進來,朕倒想看看你們究竟都在朕面前隱瞞了或者算計了些什麼,朕還沒死,只要有朕在一日,你們便休想胡作非為。”老皇帝滿臉的厲色,“詩豔色,若然你敢在朕面前耍心思,今日誰也保不住你。”
“多謝皇上。”詩豔色低低一笑。
皇帝金口一開,頓時有再多的話眾人也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