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桑落,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動手。”殷秀嗓音清冷了幾分,似乎憶及當初的恥辱和痛苦,可是此刻他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戾氣,只是一臉的平靜,眸光深濃,好似最濃的暗夜。
“是……”公孫止微微頷首,王爺決定的事情他向來左右不了,而且王爺已經先一步對自己動了手,除了答應他還能夠做什麼。公孫止原本準備退下,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微微側過身子,“王爺,我按照你的吩咐跟蹤了詩君雁,果然見她是否在尋桑落的行蹤。”
“關於詩君雁這一年的事情查到了什麼?”殷秀低低的開口,詩君雁的事情他還沒有和詩詩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才好。
“只查到詩君崎當初讓人護送詩君雁到他師父之處,只可惜半路遭人伏擊,保護詩君雁的人都死了,唯有詩君雅下落不明,而後就一點訊息都沒有,直到此次詩君雅再次現身,中間一年一點痕跡都沒有,若不是有人刻意為之,便是消失的徹底。”公孫止低聲說道,“王爺,此事要不要屬下親自去查。”對於詩家的事情王爺總是特別的上心。
“不必了,王爺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是更快。”清冷的嗓音低低的響起,門被輕輕的推開,風雪灌入異樣的清冷,詩君雁一襲玄青色的拽地長袍,長髮高挽,嘴角似擎著一抹桀驁不羈的淺笑,目光澄淨凌厲,即便對上也不會給人絲毫怯弱之感。
☆、第一百七十六章 詩家的白眼狼
“阿止,你先出去。”殷秀低低的開口,幸好詩詩走得時候將被子蓋的嚴實,這憑空冒出來的丫頭哪裡這般的魯莽,姑娘家的矜持就不見絲毫。
“是……”公孫止淡淡望了一眼詩君雁方才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詩君雁用腳將門帶上,單薄的身子緩步凝立在殷秀床前大約三米的位置,清明的眸子靜靜的對上殷秀深邃的眼眸,無波無瀾。
殷秀勾唇淺笑,詩君雁與當初的詩君雅容貌像足了六分,性子也像足了六分,唯一不像的便是那份男子的英氣,可能自小當做男子教養,那性子慵懶不羈,若不細看,很難看出女子嬌氣的模樣。
殷秀打量詩君雁的時候,詩君雁也上下打量著殷秀,以往只聽聞凌王的花名,大抵都是凌王如何我行我素,如何流連花叢,那容貌也僅僅只限於遠遠一望,對於比女子還要漂亮的男子她實在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此刻再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雖然要樣貌依舊絕色妖孽,可是不顯得陰柔,不顯得嬌氣,無形中透著一股讓人膽戰心寒的凌厲與霸氣,那樣的氣勢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異樣的尖銳。哪怕是此刻如同廢人一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依舊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壓迫之感。好似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看似無害,實則是觸碰不得的劇毒。
“你想知道什麼?”詩君雁低低的開口,唇角勾起一抹慵懶不羈的淺笑,整個人斜斜的靠在一旁的軟椅之上,信手捏起一旁冷掉的茶水輕輕抿了口,三姐聰慧剔透,七竅玲瓏,唯有一個殷離看走了眼,而殷秀,詩君雁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就算她再是不看好,可是事實卻是殷秀讓她的三姐又變成了以往的模樣。
“看你想告訴我什麼,讓我幫你什麼?”殷秀眉目微微挑起,看來詩家最小的女兒也是個厲害之人,也是,詩丞相教導之人能夠差到哪裡去。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詩君雁低低的開口,目光似清冷了幾分,清冷中又似乎多了幾絲淡淡的哀傷,目光靜靜的落在殷秀的身上,許久之後方才再次開口,“我殺了桑落,可是他卻沒死。”那話語似多了幾絲咬牙切齒,又似帶著幾分淡淡的放鬆。好似桑落沒死有些可惜,又有些慶幸。
“你想讓我做什麼?”殷秀微微有些詫異,桑落的武功只怕難有敵手,詩君雁雖然不差,可是畢竟年紀太小,她能夠傷的了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