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必然也是為美色所惑的昏庸帝王,本王就沒有遠大志向,不願意俯首看眾生,就想芙蓉帳暖,日日摟著我家娘子醉生夢死。”殷秀軟了嗓音,摟著詩豔色腰身的大手緊了緊,這樣就夠了,他所求的不過如此,已經不能夠再多了。
“殷離與殷祁這一仗不知道誰會贏。”詩豔色心中一暖,安靜的靠在殷秀的懷中,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說的該是如此,哪怕他們之間可能會有遺憾,可是若然要她放手那是萬萬不可能。
“殷離必然會眾叛親離為萬民所棄,最終一無所有。而殷祁即便暫得天下,那般陰險狡詐之人也不是帝王之才,先讓他們斗的你死我活,然後再扶持新君上位,滄祁徹底洗頭換面。”殷秀低聲向詩豔色解釋,這朝堂的晦暗他不想讓詩詩沾染上,所以才沒有讓這丫頭插手,那些沾染著鮮血的黑暗他動手便可,詩詩只需怡然自得,舉世無憂。
“謹哥哥和水畫呆在皇城沒有關係麼,我擔心殷離和殷祁會對謹哥哥下手。”詩豔色低聲問道,這朝堂之事她也不想再插手,當初涉及不過是為了詩家的冤情,此刻詩家已經團聚,她也不想再讓家人和秀擔心。
“殷桓乃是最好的帝王之才,寬厚穩重,只可惜他並無此心,殷離與殷祁即便想要動殷桓,也不敢動手,一是殷桓深得民心,二是殷桓手中自有一股足以自保的勢力,他們任何一方想要動殷桓,必定會導致平衡破裂,此次,殷離引狼入室,更是不敢妄自打破勢力均衡,何況他們要對付之人本來就不是殷桓,而是想要拉攏殷桓。”殷秀頓了頓,“加之我與桑落還有詩家的勢力潛伏在滄祁之中,這股勢力必要時刻也會出手保護殷桓。”
“我擔心殷離和殷祁若是對老皇帝動手,謹哥哥會按捺不住。”詩豔色低聲說道。
“此事我會讓人留意,你只管放心,我必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殷桓和水畫。”殷秀微蹙了眉目,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父皇死守著那江山不肯放手,他也沒有辦法,“詩詩,我想父皇更願意抱著那江山一起死。”
“秀……”詩豔色心中一疼,秀與皇帝雖無多深的感情,但是畢竟也是父子。
“讓他得償所願也並非壞事,我只是盡力而為。”殷秀嘆了口氣,頭顱靠在詩豔色的頸項之間,“詩詩,最多一年,等滄祁的事情一了,天涯海角,只要你想要去,我必定陪你到底。”
“好,都聽你的……”詩豔色軟軟一笑,只要靠在這個男子的懷中,自此以後陰謀算計,汙穢血腥都與她再無半分干係,她就是隻是詩豔色,殷秀的妻子。
☆、第二百六十九章 拋妻棄子
冷風呼嘯,即便已然是春日,這皇宮依舊黑暗陰涼,一股森冷詭異的地獄之氣四處瀰漫,帶著暗黑,帶著噬人骨血的危險之氣,烏雲密佈,到處散發著一股陰謀惶恐的味道。
“孽畜,孽畜……”略顯蒼老的聲音顫抖的響起,鑲刻著黑色寶石的皇位之上老皇帝捂著胸口滿臉慘白,神色早已不如當初矍鑠,此刻髮絲凌亂,白髮明顯,頹廢疲憊的靠在皇位之上,已經垂垂老矣。
殷離面無表情的凝立在長長的階梯之下,眼神冷冽,深邃的眸子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那樣平靜無波的落在老皇帝的身上,那模樣冷漠無情到好似只是在看一個無關之人。
“孽畜,朕不會禪位與你的。”老皇帝突然像是發了怒一樣拿起一旁的墨硯臺扔在殷離的身上,硯臺從殷離的腰間滑落,黑色的墨汁濺在殷離素白的衣袍之上,如同地獄中張牙舞爪的吞噬之花,泛著森森的冷意。硯臺一路滑落在地,跌在地板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殷離依舊是一臉的古井無波,緩緩彎下身子將那硯臺拾起,一步一步緩緩步上那長長的階梯,姿態從容優雅,步伐如同閒庭信步一樣不慌不忙,老皇帝的面容愈發的驚恐,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