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的爹爹和大哥不就是我的爹爹和大哥,詩詩,你昨晚都對人家那樣了,莫非你想吃幹抹淨翻臉不認人不成。”殷秀的眼神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好似詩豔色拋棄了他一樣。
詩豔色有種錯覺,好似自己佔了殷秀多大的便宜一樣,看殷秀那模樣分明就一楚楚可憐的小媳婦樣兒,讓人生不起氣來,甚至哀哀怨怨的有種要自我反省的衝動。早上自己才那麼一說,這關係確認到好似已經談婚論嫁了一樣,這性子哪裡能夠這樣的無賴和霸道,完全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你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看來自己想的簡單了些,她原本就想著試試,在有限的生命裡能夠按照自己的方式活著,能夠徹底斷了與殷離的牽扯,斷的乾乾淨淨,可是她尚未做好要再次與皇家牽扯不斷,按照她的意思,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留在皇家,即便是她無所謂,只怕大哥和二哥也不會同意。可是殷秀這性子,哪怕是拒絕的話語他也能當做是同意。分明知曉她可能只是藉著他忘了殷離,他不知道是知曉還是故作糊塗,這樣的殷秀反而讓她不知道要如何拒絕。
“本王自然是隨了自己。”殷秀一臉的驕傲,好似他這性格數件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
詩豔色淡笑不語,實際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上那番話語究竟是對還是錯,那個時候自己好似突然就變得軟弱了,軟弱到想要抓住殷秀身上的暖意,可是殷秀是什麼人,皇帝最疼愛的兒子,滄祁的凌王,而她呢,被皇帝抄家滅族的官家千金,一個曾經被休離的下堂婦,殷秀的嫂嫂,如今還藉著別人的身子苟活於世,這樣的他們哪裡能夠有牽扯。
“詩詩還有個弟弟吧,聽聞詩詩的孃親可是帝都曾經最有名的才女。”殷秀見詩豔色那淡笑卻目光疏離的模樣驀然心疼一緊,說到底他還是急切了些,可是若然不急,這個丫頭只怕又不知道會逃到哪裡,此刻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究竟想起了什麼,是後悔了麼,後悔早上說出願意嘗試的話語,他豈能讓她後悔,不是都說好了麼,哪怕前面是地獄也一起下了,其實是什麼身份,在哪裡待著又怎麼樣,只要能夠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地獄也沒有關係。他已經中了她的毒太深,深到無可救藥,解不了也不願意解。卻子得你。
“我的孃親自然是最好的,琴棋書畫都是孃親一手教導,那個時候爹爹也沒有少吃味,在我家中孃親最大,不過孃親子生了弟弟之後身子一直不太好,而小弟聰慧過人,你定然沒有見過他吧,他倒是隨了我的性子,只不過我與小弟相處的時間實在不多,小弟方方懂事我就已經嫁人了。”詩豔色有些扼腕的一笑。“那個時候爹爹和我說,君兒,我詩家權勢滔天再也無需藉著任何的勢力再往上爬,你想要嫁誰都可以,哪怕不是皇家之人,爹爹也會讓你得償所願,若是嫁入皇家,等你有了孩子,爹爹便將詩家一半的勢力和財力送給他。爹爹說太子殷離溫軟如玉,城府深沉,三皇子殷洛乖戾狡詐,擅長借刀殺人,四皇子殷祁變態暗黑,心思歹毒陰險,五皇子殷桓性子冷傲,有勇有謀,七皇子殷秀是個迷,十皇子殷逸則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詩家為了她的事情幾乎步步為營,卻終究毀在了她的兒女之情上。
“爹爹當年的意思數讓你挑選殷桓的吧。”詩丞相是什麼人,心思手段謀略都是一流,若非殷離掐住了詩家的軟肋,殷離哪裡有得手的機會。不過看來自己在詩丞相的印象中不算太差,這樣還好。難怪詩詩會如此在意詩家,有那樣的家庭確實挺好。此刻那女子絮絮叨叨的說著過往的事情,卻絕口不提關於殷離,關於詩君雅與殷離的一切。
“詩詩,你知道我的母妃是什麼人麼?”殷秀突然抬起頭顱靜靜的凝望著飄落的楓葉,“我的母妃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宮中高雅貴氣的鷺貴妃根本與我一點干係都沒有,我的母妃是同你一樣送入滄祁的夜妾,與你一樣也曾經數巫族最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