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冬日裡,那個風雪瀰漫的午後,那丫頭捧著一杯茶喜滋滋的遞到他的面前,阿離,你嚐嚐看,我煮的茶甜入心扉,那茶落入了雪水,飄蕩著雪花,涼了,失了那香,可是是真的甜,淡而不俗,如同她所說,縈繞在舌尖,暖入心尖。而那本該白皙嬌嫩的手燙的緋紅起泡,他已經忘了那時候是怎樣的心境,就覺得那杯涼茶是他所喝過最好喝的茶,不愛甜味,卻偏偏戀上了那泛著絲絲甜味的茶,這種偏執像是夢魘,即便過了一年依舊放不開拔不出,如同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就駐在心口最柔軟的位置,分明只是一個細小的角落,卻如何也忘不掉,忘不掉,覺得鑽心入肺的疼,努力去忘掉,又覺得虛,空虛的好似心口這裡已經不動了涼了。
不過是個女人,還是他親自毀了女人,想不能想,忘不能忘,一想就疼,想忘卻更疼,像是融入了骨髓,鑽入了心扉,這一年他像是入了魔一樣,而那個女人則是魔障,引領他入魔入妖,卻一如不復返,動手的時候沒有留情,死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有多疼,可是失了,再也見不到了,就像是突然走火入魔,想,想到骨子裡,疼的恨不得將骨髓都抽出來,可是要忘,卻捨不得,寧願這樣疼著,也不想忘。
週末月不在,但是會按時更新,可能不會及時回覆親們的留言~(*^__^*)嘻嘻……,提前祝大家有個愉快充足的週末……
☆、第二十三章 你是我的魔障 引我入魔
“太子殿下要再來一杯麼?”詩豔色捏著手中的茶壺,唇角微微上揚,隨著她微微傾身的動作,鬢角有幾縷髮絲垂落,擦過白皙的脖頸,剛好落在殷離伸出來接茶水的手上,有些酥癢,有些麻,如同細碎的風輕輕拂過。
殷離看的有些痴了,入喉的茶暖而甜,卻疼,緊要緊要的疼,不是她,怎麼會是她,那個女人死了啊,就死在他的面前,他一手策劃,將她逼至末路,他想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嬌小的身軀孤零零的掛在枝幹之上,鮮血流了一地,而他親眼看著她斷氣,甚至連屍首都沒有替她收拾,那張早已面目全非的臉那樣不甘,那樣哀怨的看著他,即便是死她也敢相信,日日共枕的人竟然將她逼迫到如此境地,說到底她是無辜的,所以他想過留她一命,而他最後終究沒有留,阿離,凡事留一條後路,傷人七分,往往傷己十分,他傷的豈止是十分。
“詩君雅”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眸底快速閃過一絲狠戾的光澤,臉上卻依舊是柔柔的淺笑,輕輕抿了口杯中的茶水,“這茶水果然獨特,竟然帶著甜味,詩姑娘,不如改日你到我府上教我可好。”那嗓音客氣,那聲姑娘還算尊稱了詩豔色。
“太子妃見笑了,這不過是奴家平日裡的陋習,吃不慣苦味的東西,又偏愛這苦中帶香的茶,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加了糖,喝的習慣的人又少,又苦又甜的,奴家的姐妹們都不愛。”詩豔色並未答應也未拒絕,不過那話語分明沒有要教的意思。“詩君雅”是太子妃,自然身份是看不上她的,何況這個女人太媚,雖然面上不至於表現出來,心底卻恨得牙癢癢。
“煮茶是門高深的學問,確實不是信手拈來只圖自己的胃口。”“詩君雅”淡淡一笑,似乎在展示自己的高雅詩豔色的粗俗。只是因為自己愛甜不愛苦,壞了這悠遠的茶文化。
“本王倒覺得好,豔子兒,回去後咱們好好研究研究。”殷秀痞痞的笑,也不管一旁的詩君雅白了臉色。
小豔子,豔子,豔子兒,詩豔色被殷秀噁心到了,她們算是初次見面吧,這稱呼怎麼甜膩怎麼叫。她都不知道殷秀究竟發的什麼瘋,莫非當真如外界所傳,殷秀迷戀美色,風流成性,被殷秀這麼一鬧,宮進不了,太子府也去不成,不過看殷離那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還記得這味道吧,她費盡心思,手不知道燙了多少泡才拿捏好的量,雲若煙想要學,她豈有這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