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到管家花園,正準備找上門去,卻在這裡碰上,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呀!”
管世敦:“走,到我水閣喝茶去,這可是他鄉遇故知,人生一大美事,我這閬中新居還可以。”
二人回到管家花園,在水閣上坐定,傭人端上茶來。
世敦:“保寧知府楊大人把蟠龍山賣給我,山中有個萬畝草場,我準備沿白龍江去甘肅武都、舟曲一帶買牛來養,我已打聽到一個瞭解情況的牛偏耳,準備明天去找他。”
李幫主:“甘肅一帶我不清楚牛的價錢,但我知道那一帶並無大的牧場,只有小規模的養殖,可能買一萬頭很困難,我倒告訴你一個訊息,邛崍山西邊最近時局不太穩,那一帶不論當地人和外地人在那裡養牛的很多,都急於賣出,價錢好講,如果比甘肅少一萬兩,只多一千兩運費,結果你少付九千兩牛錢,賺的還是你,管老闆,你說是不是這樣。”
管世敦:“李幫主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我相信你,去川西。李幫主你怎麼又到閬中來了?”
李幫主:“我有個二伯父,是我父親一輩唯一健在的老人了,他明天滿八十,硬要我來,看在死去的家父面子上,我當然該來,明天也在閬苑酒樓辦席,如果管老闆一家肯賞光的話我就太榮幸了。”
這時劉芳和劉大人回來了,劉大人回房休息了,劉芳聽見好像是李幫主的聲音,忙進來說道:“李幫主大駕光臨寒舍,我蓬蓽生輝呀!”
李幫主:“管夫人太過謙了吧!閬中數一數二的管家花園都是寒舍,那閬中其他房子只能算茅屋了。”
管世敦談了李幫主邀請他去大小金川一帶買牛,很便宜。
劉芳說:“可以坐我的船去,到了那裡把炮衣脫了,嚇都嚇倒他,回來再將坐艦放到成都家門口就行。”
管世敦:“要得。李幫主邀請我們一家明天出席他二伯父八十壽宴。”
劉芳:“李幫主,很對不起,明晨我要隨總督劉大人西去成都,商討應對大小金川一帶不穩的事,世敦率孩子們去是一樣的。”
翌日,劉芳、芙蓉隨劉大人西去成都,親家歐陽雲鵬搬到了中十字大街的絲織品莊。中午,管世敦則帶正宦。東方去出席李幫主二伯父的壽宴。
第二天,管世敦帶著正宦夫婦與李邦主南下重慶。又揚帆,又是雙層槳。近兩天半就回到重慶,正宦夫婦拜見了婆婆爺爺,看了弘仁堂醫館,十幾個大酒樓,然後正宦帶著東方,回到青木關管家橋,看了二爸世選一家,拜見了大哥大嫂正權夫婦、四哥四嫂正龍夫婦,參觀了縉雲春酒廠。大養魚塘,看了縉雲上上的養羊場、養牛場、養魚場及幾十裡果林帶,然後又到合州,看了井鹽作坊、軍馬場,為東方挑了匹桃花點子馬作坐騎,並就在官馬場學了半天騎馬,聰明的東方很快掌握了一般騎術,接著又看了合州的十幾萬畝良田,返回重慶城時。已過了四天,根據管世敦的安排,東方跟總賬房師學習簡單的做帳方法。第八的天,李邦主帶船返回來了。留下東方繼續學做帳,管世敦、管正宦與李邦主帶著運牲口的船隊溯長江而上,在宜賓轉岷江。到樂山轉大渡河,其實大渡河寬寬的。個別峽谷窄一點,客船難過。瘦長的軍艦是能過。逆水走了四天,進入大金川河道,第一個賣家在馬爾邦,李邦主經過打聽,找到賣牛的主人,也是一漢人,叫李景德,四十多歲。
李邦主:“從我朋友得知,李老闆有出售牛群的意思,不知這訊息準不準?”
李景德:“李邦主,準,準,絕對的準。我就是想把牛群買了回到內地去。”
李邦主:“天下難寫二個李字,五百年前我們或許就是一家,看在同宗的份上,我給你帶來一個買主,這就是管老闆。”
管世敦與李景德同時拱手,互道“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