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心知肚明,這件案子證據不足,審到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最多是名聲受些損,傷及不到他的根本。
且,他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既是如此,又何必令付將軍的清譽受損,讓付珈佇死後還遭人唾罵?
蕭乾老了,身體還不好,何苦讓他臨老還背個恩將仇報的包袱?
“你只知任性胡為,有沒有想過,這件案子,是三司會審,燕王代替皇上聽審。弄虛作假,等於欺君?草草行事,漏洞百出,此時雖然被你糊弄過去,事後倘若被人查出,有什麼後果?”蕭乾恨鐵不成鋼,冷聲質問。
杜蘅一愣,反問:“魅影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吧?”
這個局並不複雜,但要想做得逼真,讓人查不出毛病卻要費許多手腳。
若只是尋常人,又是這麼短的時間,只怕做不到天衣無縫,難免留下許多馬腳。
但是,神機營不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疏通關節,對口供,假造文書……論起這些,還有誰比他們更專業?
蕭乾氣結,瞪著她呼哧呼哧直喘氣。
半晌,一拍桌子:“滾,都滾!”
杜蘅迷惑地看向蕭絕:“我哪說錯了?”
蕭絕樂不可支,摟著她一路往外走:“甭理,他又抽風呢!”
對錯
更新時間:2014…3…8 23:01:42 本章字數:5609
晚上,穆王妃在聽雪堂設宴,也沒刻意迴避,只用屏風隔開了,男女各自入席,一家人喜氣洋洋地聚在一起,直吃到月上中天才盡興而散。愨鵡琻曉
蕭絕多喝了幾杯,纏著杜蘅只是不放,杜蘅好說歹說,才把他推進了淨房。
白芨乘隙,飛快地探了探頭,杜蘅知道她有事要稟,找了個藉口抽身出來。
“明軒等著回話。”白芨輕聲道。
杜蘅想了想,道:“把人領到花廳,奉了茶,我馬上就來。磧”
白芨聲退下,杜蘅回過身,隨口交待了婉兒一句:“把衣服送進去。”
婉兒眼睛一亮,聲音止不住就顫抖了起來:“世子妃放心,奴婢一定盡心伺候。”
待她抬起頭來,杜蘅卻早已去得遠了佻。
她心臟怦怦狂跳,開了衣櫃,胡亂挑了件衣服在手裡,腳下似踩著棉花地往正房裡走。
姽兒一把拉了她,急促地道:“世子爺喝了酒,你千萬小心些。”莫要惹禍上身,妄送了性命!
後面這句話,卻只能放在心裡,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王妃性子柔軟就不說了,兩位舅太太那麼厲害的人物,世子妃也敢當面頂撞,又豈會真是個軟枺�櫻�
世子爺在牢裡住了半個月,這才剛放出來,又喝了這許多酒,世子妃不到跟前伺候,偏把婉兒推上去,是何道理?
她連付小姐這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都不能容,怎會讓個丫頭沾世子爺的身?
分明是礙著婉兒是王妃的人,自己不好下手,這才借了世子爺的手除掉這顆眼中釘!
婉兒粉頸通紅,垂了頭,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你不知道,世子妃這幾日身子不爽利,服侍不得……”
杜蘅的貼身衣物,並不會送到洗衣房,都是楊柳院帶過來的幾個丫頭負責洗。
旁人或許不曾注意,她卻是一心想要飛上枝頭的,自然多留了個心眼。
若是平日,或許也算不得什麼機會。偏偏世子爺剛坐了半個月的牢,年輕人血氣方剛,熬了這許多時日,再加上酒興,未必就不能如自己的意?
瞧著那張容光煥發,滿懷了憧憬和期待的美眸,姽兒嘆了口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