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說:“我今天來得匆忙,沒有像田先生一樣準備什麼禮物,那麼,就昨天的事情,向溪香舍道個歉吧!”說完輕輕將身一躬。
這是名茗館館主的道歉,來得實在太突然,不僅引起一片驚訝的讚歎,更令秉性厚道的猴子有點驚惶:“不敢當,不敢當,沒關係的,都是誤會……”
“誤會麼,倒未必。”凝嫣然一笑,“我道歉,是因為名茗館館員不應該擅闖溪香舍的領地,是因為‘四大’的情誼,但是說到底,如果你們真的藏匿蕾蓉,或者協助她逃避法律的制裁,那麼名茗館一定會再闖玉浮閣。”她傲然地將頭一昂。
猴子一聽,差點氣昏過去,這愛新覺羅·凝用一個道歉就贏得了人心,還打亂了自己的陣腳,正思忖怎麼反唇相譏,突然聽見一樓有人唱報:“課一組代表到!”
廳堂裡的空氣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課一組。
隸屬公安部、“四大”中破案率最高、最神秘的一個,即將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此時此刻,廳堂裡聚集的眾人之中,見過課一組真面目的屈指可數,以至於許多人都屏住了呼吸,想一窺這中國頂級推理諮詢機構的真面目。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只有單一的腳步聲,拾級而上。
難道……難道課一組這麼傲慢,只派了一個人出席“四大”的聯席會議?
然後,每個人都看到了登上樓梯口的楚天瑛。
一些認識他的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咦”的一聲,倒是愛新覺羅·凝掩口一笑,彷彿早就知道此事。
楚天瑛神情有點尷尬,猶如讓一個省級體育冠軍突然站到奧運會賽場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感到前所未有的侷促,面對這滿堂的推理高手,他覺得一種隱形的壓力,饒是他曾經率領無數刑警,親臨各種大案現場,也沒有此時此刻的緊張和不安。畢竟,在那些場合,他是一言九鼎的指揮者,而在這裡,在這集結了一大批中國最智慧的推理者中間,他算什麼?他的官銜、他的身份、他的權力、他的功勳、都毫無意義和價值,他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一瞬間他突然憤怒起來,原來世俗的所有尊貴加在一起,都不如靈光閃耀出的一個推理!
他臉脹得通紅,愣了數秒,輕輕一咳,將手中蓋有“課一組”火漆的牛皮紙信封掏出,像請民警檢驗身份證一樣呈現出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是課一組代表楚天瑛,來……來參加今天的會議。”
有人在偷偷地笑。
豆粒大的汗珠滑下他的鬢角。
這時,倒是呼延雲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楚天瑛的手,拉他到正北的八仙桌邊,笑道:“楚兄,這裡是給課一組預設的席位,請這邊落座。”
宛如身穿單衣站在冰天雪地裡,正瑟瑟發抖時,有人給自己披上了皮襖,一股暖流立刻湧上楚天瑛的心頭!
他無比感激地望了呼延雲一眼,在正北的八仙桌邊坐下,而呼延雲也看似很隨意地坐在了他的身邊,與他寒暄起來,一如久違的朋友。
這一下,滿廳堂的人都神情疑惑地竊竊私語,他們沒想到一向狂傲的呼延雲居然對楚天瑛如此客套,對楚天瑛的小覷之心頓時收斂了幾分,更有那些知道呼延雲與溪香舍淵源的人,暗自思忖課一組必定是暗中與溪香舍達成了某種同盟關係,有些在蕾蓉事件上首鼠兩端的人,都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與溪香舍為敵的好。
“四大”代表俱已到齊,會議開始了。
愛新覺羅·凝站起身道:“感謝諸位推理界的朋友于百忙之中參加今天的會議,會議是我昨晚突然召集的,想必大家還不大清楚緣由,這裡就由我來做一闡釋,中間如果有什麼問題,請大家隨時提出——”
她正要開講,猴子忽然揚了一下手道:“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