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努力的消弱純血種的影響力,更是刻意的針對曾經的王之一族的玖蘭家。他做的也算是成功,如今的玖蘭家明面上只剩下最後一人,只是那個叫玖蘭樞的年輕純血種,卻似乎遠比自己所想的更加狡猾。
一翁看著最近送上來的檔案,皺著眉,有點想不通玖蘭樞這是想要做什麼。沉默了十年之後,玖蘭名下的各處勢力都開始活躍起來,或明或暗的都在針對元老院,可玖蘭樞本人卻待在那個什麼黑主學園內,幾乎閉門不出。這番行為究竟是挑釁還是暗示,一翁反倒是有些拿不準,不過秘密打壓了純血種勢力近萬年,一翁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在他看來,玖蘭樞的行為不過是小孩子沉不住氣的試探,沒必要太費心,只讓人盯死了玖蘭樞本人。
只要控制了玖蘭樞,玖蘭家的勢力就算想做些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讓對方太過囂張也不好,畢竟小孩子還是需要教導的。這麼想著,一翁命人往黑主學園送了拜帖,打算過幾天以探望拓麻的名義去拜訪一番。
剛做完這件事,卻忽然有僕人敲門前來稟告,“一翁大人,更大人來拜訪您了,正等候在會客室裡。”
“我馬上去。”
白鷺家的那個小女孩兒,一翁對這個叫白鷺更的純血種記憶還是很深刻的,因為對方那不同於一般純血種的,貪婪。一翁邁步走進會客室,看向坐在沙發上雍容華貴的少女,後者客氣的起身對他點頭問好,他則彎腰鞠躬一禮後才正視那張臉孔。
已經超過千歲的吸血鬼,仍舊保持著十七八歲的美好年華,歲月是真的沒有在那張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一翁每次面對這些純血種,都不得不升起一絲妒忌,不過面前這個白鷺更卻讓他更為忌憚一些,因為她和玖蘭樞不一樣,她和自己是同類人。
一翁能夠輕易看出白鷺更對權力的渴望,後者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就算是純血種,她也還太年輕,僅僅千年的閱歷並不是血統就能夠彌補的,在這方面,已經活過萬年一翁從來沒有看錯。
“沒想到更大人會親自前來拜訪,還真是令人受寵若驚。”一翁道。
白鷺更舉手投足間都是自然流露出的優雅,她面容精緻美麗,輕輕一笑,矜持又不失親近,道,“是我冒昧前來了,一翁。只是想到許久不見您,所以今日便來拜訪,還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一翁。”
“更大人的拜訪怎麼能說是打擾,您太客氣了。”僕人早早就給兩人準備了上好的紅茶,一翁打量了一番對面正在品茶的白鷺更,在一陣沉默之後才試探性的開口,“更大人近日氣色似乎更好了。”
“一翁也還是很健朗。”白鷺更說著客套的話,眼眸微垂,卻是幾分突兀的把話題轉了個方向,“說起來,我記得一翁的孫子似乎也已經長大不少了。”
一翁有些意外對方會提起拓麻,對於自己這個孫子,他還是抱有很高的期待,也是當做繼承人在培養,不過拓麻從小和玖蘭樞保持的良好關係多少讓自己有些不悅,但這一點也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所以才一直放任他。不過白鷺更,忽然提起拓麻又是什麼意思?
“更大人說的是拓麻?那孩子今年也十八歲了。”一翁的視線緊緊盯著白鷺更,不放過對方的任何表情的浮動,“說來更大人也見過小時候的拓麻呢。”
“是啊,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很可愛的孩子。”一直跟著樞身邊,笑得很燦爛,所以意外的讓自己記住了他的名字。白鷺更算是直接承認自己對拓麻有些興趣,而且拓麻的利用價值很高,值得自己費些功夫去接近,“那孩子現在是去了那個黑主學園吧。”
“是,就是那所樞大人建立的學園,拓麻一貫和樞大人關係不錯,所以也在那裡上學。”一翁這次倒有些驚訝於自己孫子的魅力,雖然目的並不單純,但白鷺更的的確確可以說是為了拓麻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