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藤依砂也對此並不奇怪,雖然發邀請函的時候涼還沒有醒,但按照慣例是每個純血種家族他都下了請帖的,聽他問便回答,“菖藤家別館也空閒太久了,既然醒了就辦個舞會熱鬧一下而已,還請涼大人記得賞光屆臨。”
“自然。”標木涼直截了當的應了下來。
倒是菖藤依砂也聽到標木涼這麼直接的回答很是愣了愣,他記得這人從來都不喜歡參加舞會宴會之類的東西,這次肯來參加樞的訂婚宴恐怕還是看在玖蘭家的面子上,所以他開口邀請的時候也沒多想,哪裡知道涼這次似乎轉了性子?涼只是睡了幾十年而已,不至於吧。
黃梨真在一邊聽了他們的對話,不由略微挑眉看向自己的好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次見到涼的時候,雖然掩飾得很好,但他似乎有點怒氣衝衝的感覺?見兩人已經進入相顧無言的狀態,只能開口道,“涼,開舞了呢,不去跳舞嗎?”
柔和的音樂迴響起來,舞池中樞和零作為宴會的主角率先開舞,舞到一半後李土和悠也入場,之後到場的另幾位純血種也邀請了舞伴入場——首支舞曲除了純血種外,也沒有貴族敢加入進去了。
標木涼橫了他一眼,“你的那個小未婚妻不是在這裡嗎?”
“她現在和緋櫻家主跳舞呢。”黃梨真不怎麼在意,他對這個小了自己差不多九千歲的未婚妻很縱容,當然不是和愛情有關,只是習慣性的把她當成晚輩,考慮到兩人差距頗多的年齡,或者說他把她當成了女兒。
“真,我不跳女步。”標木涼不介意和真跳舞,近萬年的好友,跳個舞沒什麼,但是女步,絕對不可能接受。
黃梨真也沒打算讓涼這傢伙跳女步,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他估計會驚訝的掉次下巴。“好好,我知道,找你跳個舞都這麼難。”黃梨真的脾氣在純血種裡算是相當不錯的了,寬和大度的很,一般事情都不和別人計較。“我跳女步,可以了吧?”
標木涼這才鬆了口,對菖藤依砂也點點頭算是告別,就和黃梨真相攜步入舞池。
標木涼和黃梨真兩人身高相仿,一個冷峻嚴肅一個風度翩翩,年歲相當力量相近,不論是從外貌年齡還是出身來看,都是很相配的一對。鑑於玖蘭家的玖蘭李土和玖蘭悠之前爆出來在一起的事情後——這個訊息可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畢竟之前玖蘭家兩兄弟關係不佳的事情人人皆知——眾人在這方便不由得多想了一些。因此,就算黃梨真已經有婚約在身,可大家眾多周知,這種東西對於純血種而言真的沒有多重要,他們兩人還是陷入了被八卦的境地。
眾人的言論例如,“標木大人和黃梨大人還是很相配的啊,看,跳舞的時候配合的多好……”“據說兩位大人關係一直都非常要好,以標木大人的性格來說還真是非常難得了……”“的確,所以如果黃梨大人解除和更大人的婚約也不是不可能?”“唉,這種事也說不定,不過純血種大人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多嘴的……”
菖藤依砂也安靜的站在一邊聽著眾人小聲的議論,目光注視著那一對舞姿優雅的兩人,默默喝完杯中的酒,謝絕鼓起勇氣過來邀舞的人,躲到陽臺去了。
訂婚宴舉辦的非常成功,不管大家心底裡是怎麼想的,但是表面上還是賓主盡歡。將近凌晨兩點的時候,眾多賓客才一一散去,樞大方的留了夜間部自己幾個親信在玖蘭城堡歇息一天。把客人們都送走之後,李土和悠回房間休息去了,零也累了,一直有些犯困的靠在樞身邊,拓麻跟著樞和零去了書房,他還有事情需要跟樞解釋,至於千里則是不放心拓麻所以乾脆跟著一起。
四人進了書房,分別坐在沙發兩邊,零對他們的談話興趣缺缺,所以安靜的靠著樞喝紅茶吃小點心,千里的狀態和零差不多,也是安安靜靜的。拓麻有心把白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