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人,但空氣裡消毒水的味道已經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花的清香。
因為有曲楓會買好那種小型的盆栽放在蘇鳩的工作間,只是在春夏這兩個季節,那些可憐的小東西總會因為空氣消毒水指數超標,沒過兩天就會發黃枯死,更別說開花淨化空氣了。
秋天是個好季節,除了不用聞消毒水的味道,也不用看到基本就只穿一種衣服款式的蘇鳩。如果不是對方有嚴重的潔癖,他都要以為對方從來就只有兩套衣服。
就像是個定時按鈕,秋天一到蘇鳩的身上就開始出現別的顏色和款式,雖然是和之前出如一輒的簡潔,但總算不至於令人審美疲勞。
為了保持制服的統一性,除了外出應酬,特助曲楓也和言末也必須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在上班時間穿著風格嚴謹的制服,釦子必須扣到領口的最上一顆,領口和袖口不允許任何褶皺,至於那些金屬的紐扣永遠都應該保持著耀眼的光澤,纖塵不染。
而因為是娛樂公司,其他樓層的工作人員一律沒有任何穿衣方面的要求,嚴苛與寬容,這樣的規定總是容易引起人們心裡的不平衡。
言末倒是還好,他之前待在研究所從來都是永恆的白色制服,現在這身因為比較貼身,倒是更顯身姿挺拔。
若是全公司上下都如此倒也沒什麼,偏偏唯獨六十三層有這樣的規定。沒有哪個女性是不愛美的,特別她本身就年輕而優秀。
在和言末的交談中曲楓曾不止一次的抱怨蘇鳩的□□蠻橫,偏偏家裡人要求她得好好待在這個職位上。再怎麼不情不願她也得穿得跟黑烏鴉似得,梳著老氣的髮型,做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
這種時候言末總是會不經意的把話題帶過去,在與曲楓的交往中嚴格恪守著朋友的界限,不越界一步也不玩什麼曖昧。
曲楓畢竟年紀還輕,和言末相處的時候常常會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位溫和而又見多識廣的長輩,興許剛開始還抱了些別的心思,可在對方的絲毫不顯曖昧態度情況下便又熄了自己的想法。
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挺好,何況言末確實是個善於傾聽和開導的好男人,人也長得賞心悅目,同學聚會的時候拉出去還能給自己長臉,兩個人的關係倒是越來越融洽。
因為實在沒什麼好避諱的,明面上兩個人也是走得越來越近。可惜無論多麼純潔的男女關係,一落到有心人眼裡就能扭曲得不成樣子。
很快的,終於把身體上的傷養好的安冉按捺不住把言末叫了出來,旁敲側擊的得到他對曲楓真的毫無想法之後,那張緊繃著的俊臉才放鬆下來。
不過曲楓事件顯然讓他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在言家極其嚴格的家教下,上完大學的言末一直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等到開始工作到現在也仍舊是十分的潔身自好,除了言末母親自作主張安排的幾場相親會,他似乎從來就沒有見過或聽過言末和任何女人進行過摻有感情的約會,當然男人也沒有。
所以沒有人知道言末究竟是什麼性取向,換句話說,言末很有可能根本就無法接受男人!
根本不知道言父已經把一切都抖落出來的安冉突然間滿心忐忑,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問話方式。等到面前的咖啡都涼透,言末起身準備回家的時候他才慌忙把人叫住,又叫來侍應生換了兩杯熱咖啡。等言末坐好,他才艱難地動了動嘴唇,眼神複雜地開了口:“阿末,你告訴我,你是不是X冷淡。”
言末手裡的瓷調羹當即就掉在了地上,在聽到那清脆的碎裂聲時每桶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幸好他還沒來得及喝那杯熱咖啡。
言末的臉黑了幾分鐘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安冉選擇了叫來侍應生埋單,順便賠償了調羹的費用就把人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