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後吐出來的,只有那一個不重要的答案而已。纏繞在胸中的種種話語依然纏繞在胸中。
好遺憾。遺憾又憋屈。
唉。
少女B離開了大橋。
海瑟站在橋樑上,沒有動。
她的願望就在這裡。
少女B買了即將出發的車票。
臨行前只有一件事還沒做了。
“迪盧木多·奧迪那,把索拉·娜澤萊·索菲亞利殺了。”少女B對通訊工具念出這個命令。
那邊遲疑了。
“吾主,她做了什麼?”雖然讓他叫大小姐,但迪盧木多還是更青睞這個稱呼嗎?
“她什麼壞事都沒做,雖然是個冷酷的傢伙,但不是個該死的人喲。只是她的存在會妨礙我,我需要她死。”少女B說出了事實。
“那……”
“殺了她嗎?迪盧木多。”
“……”
“在沒有經過master的同意之下,你折斷了黃薔薇對吧?”少女B把水晶球收到包裡,“我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不是肯尼斯。然而你甚至沒有通知我一聲就決定了,因為那是正確的。迪盧木多·奧迪那,你根本不是忠於你的主君,你的忠誠,獻給了騎士道。”
“我真的不合適成為你的搭檔,海瑟和我相性就好多了。”
“我需要的是武器,而你是騎士。”
說完這句話,少女B把配套的通訊工具從視窗扔出,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以令咒為交換,補全海瑟·伊什塔爾魔力。”
雖然之前考慮過留下迪盧木多,但是啊,真正能陪伴和保護自己的,從來就只有自己啊。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真的不可能做到了。那要別人有什麼用?
海瑟會解決索拉的,作為用令咒為她補全消耗數千年後殆盡的魔力的代價。
車窗倒映出面帶微笑的她的影子。
索拉還沒解決,肯尼斯的“死去”也還沒到來,雖然委託了別人,但果然還是很擔心。
心情一點都不輕鬆,為什麼會笑起來呢?少女B覺得自己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嘛,也不是不知道原因。因為發洩了吧,憋在心裡沒能對雨生龍之介傾吐的那份惡意。
心情馬上就好起來了呢。
少女B對著車窗理了理額髮。
***
從踏入冬木開始,少女B就沒說過幾句真話。
當然,她的謊言遠在那之前就開始了。
事情其實並不複雜。
少女B抵達冬木的時間其實要更早一些,被她催眠的青年S似乎是個遊客,住在酒店——嘛,這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是西方人嘛。
這是看慣了白種人的少女B犯的一個低階錯誤。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少女B需要找一個合情合理方法接觸衛宮切嗣。遠在艾因茲貝倫堡的他的舉動,少女B是無法控制的,但會與之合流的久宇舞彌還是能查到的。
推測出久宇舞彌會呆的地方,再考慮種種交通工具的執行,找一個能最大機率碰到衛宮切嗣的地方。少女B最後選擇的地方,就是她後來的住所。
青年S的妹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少女B所做的只是指著那座宅子說“我要住在那裡”,第二天,他們就搬進去了。
所以發現屍體的時候青年S說的是“不是他乾的”,而不是疑惑這倆人為什麼在自己家裡——本來就不是自己家嘛。
……但是想想這還是太特麼可怕了!
隨著事態一直調整自己的心理活動,少女B也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個謊言,最初是怎樣編織謊言的。啊,對了,她對海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