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視線一點點地輻射開來,感應到主上威壓的眾人乖覺地閉上了嘴巴。漸漸地……原本鬧得沸沸揚揚的聲音很快便收住了。
“這麼熱鬧啊?”士元尊不冷不熱地對著眾人說了一句,“吵吵什麼呢?說給本仙聽聽。”
普通島民們沒一個敢說給主上聽的。便是‘金鵬島’弟子都個個閉緊了嘴巴裝鵪鶉。
最後還是那位紫羽老婦站了出來,先恭敬地行一禮,“主人!島民們正在鬧著,希望主上能燒死毀我家園的罪魁禍首呢。”
“是嗎?”士元尊心中很不悅。他很不喜歡有人違揹他的意願。就算這些人有天大的理由,那也不行。
“你們說的這位罪魁禍首……還是你們的島主夫人呢。”士元尊不緊不慢地撫了撫自己長長的眉毛道。
下面的眾人儘管極為震驚,卻沒有敢發出丁點兒聲音的。
紫羽老婦卻是唯一敢在此時出聲的人,她再度行禮,急切地道:“主上!這事可萬萬不可啊。此人差點毀了我‘金鵬島’的根基,如何能做咱們的夫人。主上,您不能這般偏心啊!”
士元尊皺了下眉頭,又是這種說辭?就沒別的新鮮的理由了嗎?
“這件事無須再提。莊豔秋犯錯是犯錯,我罰他受三日焚刑,受過刑之後事情便一筆勾銷了。誰若是還緊追不放……”
士元尊的話沒說完,不過那口氣中的威脅,全部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紫羽老婦眉目難堪地擰成了一團,她飛快地看向玄意所在的方向。這一次,玄意與她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午時已到——焚刑準備!!”‘焚妖塔’下負責點燒‘九淵鬼火’的弟子高聲喊道。
莊豔秋在此時衝著士元尊所在的方向大聲請求道:“士元尊上仙!在受刑之前我能不能去更衣?”
“主人,時辰已經到了。”玄意提醒了一句,不希望士元尊再為莊豔秋‘妥協’。
“更衣?”士元尊笑出聲來,“害怕的要失禁了?你若現在說出你的秘密,我還能免你受罪。”
士元尊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些錯愕。他怎麼不經腦子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是更顯得他意圖包庇莊豔秋了麼?
莊豔秋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沒空去分析士元尊為何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話來。他想借著更衣,也就是去上茅房的功夫,把那幾個肉胎給強行取出來。
他不能讓肉胎們跟著他去受那焚刑之苦。要是發生了意外怎麼辦?
“主上——!您難道為了個下作之人,連親口說出的話都要反悔了?”紫羽老婦橫眉冷豎,挺直了腰桿兒厲聲喝道。
“紫羽長老……怎麼你們逼著我修改命令燒死我的夫人就行,我反口不罰他就不行?”士元尊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雲淡風輕地笑說著。
“主上!請主上三思——!!”一大群的長老弟子們集體向士元尊跪下,長磕一頭。
士元尊攤開雙手,安撫道:“好了好了!行刑繼續。只是,他要求去個茅房,這不為過吧。”
莊豔秋聽到士元尊的這句話時,內心是激盪的。
眾人均一副無言分辯的表情。這砍頭前還問有什麼遺言的呢?何況這焚刑只可能比砍頭更痛苦。砍掉頭死了就死了,痛也是那一剎那的事,焚刑可是長時間的折磨,而且還得焚個三天。
這樣一想,眾人倒覺得與其一下子燒死,這種焚了又救,治好再焚的刑罰,更可怕。
“送他去更衣。”士元尊隨口下令道。他根本不怕莊豔秋耍什麼花樣,這人想從這麼多高手眼皮底下溜走,除非有瞬空的法寶。這天底下唯一一件,‘瞬空石’可是在‘冷劍山莊’姬無鋒的手上。
護衛們正準備押著莊豔秋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