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原主人留下的記憶裡沒有可以藉助的資訊,也就是說原主人也矇在鼓裡。
從過去碰過的幾次來看,張文清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女人,相反,她有點小聰明,懂的審時度勢,敢當著自己的丈夫面那樣說,勢必有十足的把握。
思緒漸漸明朗,顧冬想起了去年的那次遇事,眼底一冷,他看向張文清。
張文清怔了一下,似乎很意外顧冬會是這個反應,回神後她拉開皮包拉鍊,拿出一份檔案遞過去。
“鼕鼕,媽不是有意隱瞞的,當年懷你的時候正好發生了很多事,那個年代有很多身不由己,為了活下來,媽沒有別的辦法。”看似她是受害者,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一種生不逢時的無奈,全然忘了因為她的自私,欺騙了一個老實憨厚的男人。
一份親子鑑定,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證明顧冬和仲博文是父子關係。
顯然這是真的,因為仲博文肯定在看到這份鑑定的時候就親自驗證過了,所以才會抽出時間過來。
顧冬腦子裡浮現的是那張溫和老實的臉,也不知道在得知這個結果後該有多難過……
可能因為顧冬習慣了旁觀者的角度,這件事對他的影響不大,也只是困惑,過去那麼多年不出現,應該是並不想認,現在卻又突然改變主意。
人一旦光鮮亮麗了,都會想盡辦法去躲避,毀滅,隱藏那些並不光彩的過去。
“鼕鼕,你本來有個弟弟,他……”張文清的聲音哽咽,眼中含淚,陷入了極大的悲傷中,“他去年發生了意外,那麼小的孩子……”
微微抬了抬眉,顧冬瞭然,原來是走投無路了。
三十多歲的女人保養的再好,也比不上那些年輕漂亮,青春活潑的小姑娘,有些東西經營起來很難,比如婚姻。
豪門就是另一個宮廷,鬥來鬥去,兒子是地位的唯一保證,決定能得到什麼樣的待遇和權利,如果沒了,那將會危機四伏,沒準已經開始了,不然張文清也不會這麼急。
只要有鐵證,她等於握住了新的一個保障。
從一開始就在暗自觀察的仲博文眯起了眼睛,那孩子不像十幾歲的年紀該有的樣子,面對突如其來的局面,恐怕很多人都會情緒激動的大哭大鬧,不知所措,然後慌張的摔門離開。
而對方只是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如其說是淡定,不如說是無所謂,根本就不在乎。
仲博文的手指點了點桌面,當初聽張文清提到當年的事之後,他就派人去大關調查過,成績優異,斯文有禮,冷靜睿智,比浮躁頑劣的仲飛更適合接替他打下的產業。
但是這孩子看他的眼神很漠然,就算已經相信他是父親,也沒任何改變,狼已經長大了,想要再養熟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雖然那個女人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先不定是男是女,可是如果還像以前那樣,精心培養出來,卻是個廢物的話……
比起諸多不確定因素,他還是更願意挑戰一下現成的良材。
仲博文語氣公式化,類似考核官對面試人員一貫的口吻,“你有什麼疑問?”
顧冬掀了掀眼皮,“沒有。”
答案似乎出乎意料,仲博文臉一沉,張文清連忙解釋,“博文,鼕鼕他可能是緊張,還沒……”
張文清話聲停止,她發覺仲博文並不是生氣,眼中的東西像是意外,又帶著意味不明的東西,她心裡自嘲,就像這些年的同床異夢一樣,她從來就不懂這個男人。
“我去一下洗手間。”
顧冬說完就邁步離開,出去後他隱約聽到裡面張文清在說著什麼,他拐進左側長廊,靠著牆壁深深的吸了口氣。
張文清想利用他來穩固自己的地位,順便攔住外面那些窺覷仲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