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戴BRA,是不是太暴露了?”
老姐搖頭,“毫無暴露可言。你還是戴上吧,你戴上BRA就能給人一種錯覺——32A,你應該有的!”
我怒髮衝冠,想捶她幾下。但想到她會雙倍奉還,我也只能咬咬牙,心裡罵痛她一番。我在她身旁靜坐,以示拒議。
她沒理我,喝著茶,嘴裡反覆咕嚕幾個字:“沒理由、沒理由……”
我忍不住問:“姐,你在咕嚕什麼?什麼沒理由啊?”
“婕,你老實告訴我,你老姐我是不是絕色的美女?”她正經八百的問我。
如果我說“不是”,後果是可以預測的——一個字,慘;兩個字,很慘;三個字,非常慘!我承認老姐是個有一點兒輕狂的絕色女子,但身為女子的我少不了有妒忌同性美貌的通病,要去讚美一個同樣是女子,除了恭維對方、除了愛上對方,否則很難啟齒!
“當然是啦!”我拍拍胸膛,回答。
“既然如此,那為何他對我放出的電沒感覺呢?”
老姐一定是對某個路過的帥哥亂放電了。她要麼不放電,一放電就是億萬伏特的,方圓五百里內,帥哥必死無疑!總覺得這樣說好像在形容“殺它死”跟“小強”。居然會有帥哥對她不來電?呵呵,細想一下,這也不足為奇,畢竟這個世界還有另一種男人,叫“GAY”!
“說不定人家是GAY的呢?”
“WHAT?GAY?OH——NO!不可能吧?他把車停在我車旁就下車,走進路邊的一間花店買下一束玫瑰。”
哦,原來人家已經名草有主了,難怪會對老姐放出的電沒感覺。
“他走回來,見我盯著他跟捧在他手中的玫瑰,便對我微微一笑,問:‘你也喜歡柑紅色的玫瑰嗎?’我問他,是不是我說‘是’,他就會將它送給我。殊不知他卻對我說:‘如果這束是花玫瑰,我很願意送給你,但是它不行,因為柑紅色的玫瑰不能隨便送人。’還跟我說什麼柑紅色的玫瑰花語是濃而不烈、清而不淡的愛情,他買了十九支,含意是忍耐與期待。我呸!”老姐憤憤緊握拳頭,“我問過同事了,柑紅色的玫瑰花語是友情和青春美麗!可惡,吝嗇就是吝嗇嘛,還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我頓然無語。
“你怎麼不說話了?”
怕被她這樣纏住我,跟我訴說些諸如此類、沒完沒了的事情,我偷偷伸手進口袋裡按動手機鍵。當身旁的電話一響,我就立即接起——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啊,是你啊,小麗。好久不見了,近來好嗎?啊,什麼?等一下,我這裡有點吵,聽得不是很清楚,不如我先掛線,待會再用手機打給你吧。好、好好,就這樣。BYE——”一說完立即掛線,然後再掏出手機,邊按手機鍵邊走回房間。
一回房間,我頓時鬆了口氣。
無聊透頂,躺在床上撥打雷思茗的手機號。
她劈頭就問:“怎麼啦?”
“沒什麼,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呵呵,除此以外呢?”
“嗯……還想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囉。”
“呼吸跟想你啊!”
“呵呵,還有呢?”這就是戀人間的甜言蜜語嗎?原來幸福就這麼簡單。
“在看星星啊。”
我連忙爬起床,探頭出窗外,卻看不著一顆能點綴在夜幕降臨的天空上的星星。莫非她說的是“猩猩”?
“都這麼晚了,動物園還沒關門嗎?”
“呵呵,此星非彼猩。我是在看玻璃樽裡裝著的星星啦。”
“哦?哪裡弄來的?”
“是思琪生前留下的。”
“哦。睹物思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