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望著地上那包印有草莓圖案的東西發愣,然後撿起來,問我:“這是、是你的嗎?”
“是啊。噢不,是他的,他……沒什麼了!”我不想多解釋什麼,因為解釋起來像老太婆的裹腳布,又長又臭。
“哦。”少君沒瞄了下我發軟的雙腿,臉蛋微微地發紅。“你、你這樣子……能回去嗎?”
“唉,能不能也要回去啦,誰叫家裡有個人等我回去呢!”老姐還在家裡等著我買飯盒回去!
“他(她)對你好嗎?”
“好個屁,動不動就對我使用暴力!”
“那你不能離開他(她)嗎?”
“我也想啊,但是……唉,算了吧,我習慣了!”放寒假回家,一天到晚幾乎都是對著老姐,都對了她十九年了!
“程婕,你這樣不行,怎麼可以忍氣吐聲呢!”他大聲責罵我,“你不要回去了,跟我回家!”
他拉我坐上他的摩托車車尾,我就這樣莫明其妙地被拉到他家去!
他家從外面看來,像棟古老大屋,裡面一瞧,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格調佈置。
“你一個人住嗎?”我拿著頭盔,環視四周。
“不是,還有我弟弟。有時,茗……她也會來這裡睡幾晚。”
雷思茗?哼,光是聽她的名字就能使我火氣高漲了!“你弟弟呢?”
“他還沒下班。”
“哦。”把頭盔隨便一放,視線又不安分的到處掃視。
一個木質的相框掛在乳白色的牆壁上,湊近一看,裡面有兩個人。一個是雷思茗,另一個就是吳少君——他雙手搭在坐在椅子上的她肩上。他們倆的樣子沒有多大變化,這照片顯然是近期拍下的。
哼,倆人一副懶親密的樣子,看了就討厭!
他給我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我聽茗說了你們相遇相識的事情,呵呵,覺得很有趣。”
“是嗎?”我可不覺得有趣。
“對啊。我覺得你挺特別的……”他停頓了下。
特別?特別是箇中性詞,我哪知道他的話是褒是貶呢!“怎麼說?”
“茗個性有點沉悶,熱衷於工作,因此跟她交往的朋友中不與她工作上有直接或間接聯絡的沒幾個。所以我才說你是特別的——在KFC那次,當我聽到你們抬槓時,我就知道你不是她心中單純的存在。”
“你這樣說,我會誤以為她愛上我,而你是來當紅郎的!”
他愣了下,然後放聲大笑。“你真的很可愛,難怪茗這麼喜歡你。”
謝了,我才不稀罕她喜歡!
“恍惚跟你在一起時,她才會變得小孩子那般。”
小孩子?算了吧,她都二十八歲了,怎麼孩子氣也叫大孩子吧!
“我希望你能讓她真正快樂。”
快樂有真假之分麼?這話怎麼像他要嫁女兒似的?我也得對上對白:“岳父大人,您儘管放心把她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的,三餐一宿絕不是問題!”
“我剛才說那些感性的話是不是對牛彈琴了?”
“哎,你怎麼知道我屬牛的?”
“呵呵,能認識你真好!”他插上一句莫明其妙的話來。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就像那句廣告詞:好迪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莫明其妙VS無厘頭,絕配!
“……”
“呃,抱歉,我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他不是雷思茗,所以不能像她那樣跟我調侃。
“不,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只是一時腦筋轉不過來罷!”
我最怕別人一本正經地跟我道歉了!我抬頭,又瞄了下掛在牆壁上的那個木質的相框。咦?我為什麼從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