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卉的不卑不亢,來源於事實真相,她相信事實會讓程媚閉嘴的。
程威死之前,並未立下遺囑。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但跟了他十幾年的侯寶卻是十分肯定,他想給失蹤了十幾年的大兒子留下些財產,而不是全部交給程媚母女。
程媚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甚至可以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形容,秦宇又是個紈絝不堪的富二代。公司發展到中期的時候,秦威就已經不讓程媚參與管理,後來證明這個決定是明智的。
秦威很清楚,如果把公司交給她們母子,用不了三年時間就得被敗光。所以,在他病危的那段時間,逐步把權利交給了侯寶和梅卉。
沒有明確的遺囑,卻有個失蹤的兒子,這成為兩人阻止程媚和秦宇繼承財產的藉口。
“姓梅的你放心,我肯定會查清楚的!”程媚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一臉囂張的說:“如果那小子跟阿威的dna不符,你和侯老不死的就等著上法庭吧,我會告你們的。”
加長林肯穩穩的停在別墅門口,方芳對著秦烽說:“我就不下去了吧,畢竟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是個外人,不方便的。”
秦烽點點頭,和侯寶一起下車。
別墅的客廳裡,氣氛有些緊張,兩個女人都把頭別到一邊,杜絕目光相交的可能。
侯寶對著程媚笑著介紹道:“程夫人,這位就是阿威失散多年的兒子秦烽……”
“別把話說的那麼絕對,你說他是阿威的兒子,他就是嗎?”程媚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他的話,言語刻薄的說:“我還說他是你從大街上隨便找來的野種呢!”
秦烽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拳頭,野種這個詞讓他異常反感,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曾是秦威的老婆,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侯寶面色一變:“程夫人,我這裡有親子鑑定報告,小烽就是阿威的兒子,這一點不容置疑!”
程媚嗤笑著說:“鑑定報告不可以偽造嗎?姓侯的,你以為幾張紙,就能把一個野種說成是阿威的兒子?他已經失蹤十幾年,早就死了,連骨頭渣都不一定能剩下。”
秦烽怒了,你不肯承認我的身份,覺得我是冒充的,言語過激有情可原,但你不能說秦威失蹤的兒子是也是野種。
“臭女人,我忍你很久了!”梅卉先一步爆發,指著程媚的鼻子說:“你想繼承秦總的遺產,別做夢了!就算我們沒有找到小烽,你都沒有機會,現在更不會有機會。”
程媚也從沙發上跳起來:“小賤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給阿威做助理的時候勾引過他,不然的話怎麼能坐上執行總裁的位子?還有侯老不死的,為老不尊,還乾女兒,這年頭兒的乾爹和女兒是什麼關係,用我說嗎?你們分明就是想要霸佔我們秦家的財產,現在又隨便找個人過來冒充,告訴你們,我程媚不是好欺負的!”
侯寶氣的渾身發抖,梅卉更是怒火中燒,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程媚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
秦烽正要甩出一巴掌,突然從樓上傳出一個聲音:“誰啊,那麼大聲的說話,不知道小爺我在睡覺嗎?”
一個滿臉傲氣的孩子出現在樓梯口,一邊揉眼一邊說:“侯老頭兒來了,正好,把上次的藥再給我幾瓶。小爺約炮了,今晚跟四個女生上床,必須金槍不倒,不然的話豈不是要敗在他們手裡。”
這孩子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十四歲,一米七五的身高,長著一張小白臉兒,他要說自己十八歲了,相信沒有人懷疑。
“梅姐姐也在啊,找個機會咱們上床切磋一下吧,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成熟美女,嘿嘿!”少年的目光先是十分過分的在梅卉身上掃描一遍,接著轉向秦烽:“這傢伙是誰,新來的保安還是司機,這裡是你能待的地方嗎,還不趕緊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