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城牆下,看著這難以逾越的高牆,單火兒有些艱難地開口,“現在是夜間,城門已經封閉,我們如何出去?”
“閉眼!”
擔憂久留生出事端,我對單火兒這般說一句,一手將她的紅唇捂住,防止她叫喊出聲,一手將她攔腰抱住,而後蹬地而起,躍上城牆。
似是被我的舉動嚇傻了,在成功出城後她都未曾說一句話,我捂她嘴的動作似乎是多餘的。
我方將她放下,突然發覺她的手掌向我臉部甩過來,下意識地迴避未曾起作用,被她將我臉上被鮮血染紅不少的白布扯下。
身份暴露,我頓時生出一股怒意,猛地將柳劍取出,直指她的咽喉。
“你想死麼!”
看到我的面目時,單火兒似是呆滯了,連我指著她咽喉的劍都未曾發覺。
怒意雖起,但尚未達到左右神志的地步,出劍之時我已恢復過來,這一劍自然不會刺下,但給她一個警告還是必要的。
我在外頭使用源氣的事情不能說出去,必須讓她保證這一點,不然我定會遭到隱宗全力追殺。
若是她還似當初那般刁蠻,帶在身邊只會成為一個大麻煩,累贅。
“你是李龍辰!”
似驚詫,單火兒終於開口,嗓音微微顫抖,雙眸中已是盈滿淚花。
我點點頭,故作冷冷口吻地回應道:“看來單火兒小姐還記得我。”
“豈止是記得,更是恨毒了你!”
此言方出,但見單火兒雙目一凝,散出濃郁的仇恨殺意,竟是不理會我指在她咽喉上的劍,將手中的血色長槍刺向我的胸口。
“當初大哥求救於你,你既然如此厲害,為何不予理會?若不是你置我與大哥於不顧,血刀也就不會毀,大哥也就不會死!”
她的話聽得我直皺眉頭,其中夾雜的資訊量讓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後退一步躲開她不顧一切的刺槍,我起劍將她手中的長槍撩起,不想傷她。
而她似乎已被恨意衝擊到失去理智,繼續向我這邊壓槍,並將這血槍舞出一道槍花,招招直擊我的要害。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見這女人依舊是這般蠻不講理,我氣不打一處來。
手中起劍點破槍花之中最為真實的一道,她的刺槍便已是無功而返。
在她企圖再度變招時,我將柳劍貼在槍桿上一震,以柔勁將她的長槍挑出去。
失了長槍,她攻擊我的舉動馬上停住,人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雙目直勾勾地盯著我,其中流轉著些許瘋狂的光彩。
“你害死了大哥,現在我也殺不了你,不能為大哥報仇,你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這種瘋言瘋語聽到我耳中,讓我心中的怒意更勝,這個野蠻的女人看來已經不清醒了。
我手中指著她的柳劍尚未收回,就看到她朝我面前撞過來,竟是想碰死在我的劍上。
她有這種想法,我又怎麼會讓她如願,將柳劍一收,我反手就給撲過來的她一個巴掌。
我這一巴掌可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結結實實打在她的臉上,更是將她打得倒在一邊。
雖然心中不忍,但我也只能這般做了,不讓她清醒過來,她就廢在這裡了。
“你口口聲聲說我害死了你哥哥,你說過我如何害死了他!”
我問出聲,就看到長髮散亂倒在地上的單火兒抖了抖身子,繼而嗓音低沉地說:“若你未置那封求救信於不顧,血刀就不會毀在匪盟手中,大哥更不會死在血刀易主的一戰中。”
見她這樣說,我一時冷笑出聲,“哈哈……單火兒,我憑什麼出手救你們血刀,就憑你和你大哥心懷叵測,想要擊殺我麼!”
“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