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是氣我剛才想冒犯她,我也可以解釋的,我不是冒犯她,只是在追她,情……不自禁而已。”
情不自禁?
腳步微頓,牧子正的眼底,有些許怒氣閃過……
他當然知道是情不自禁,就像他一樣,這幾年下來,每次面對她都情不自禁,可他還不是照樣強忍住了!?
他辛辛苦苦守護了這麼些年的嬌豔花朵,今晚極致待放,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採摘者,只能是他牧子正,豈能容許旁人捷足先登了?!
“記住我的話,不要再來招惹她,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提醒了。”
背對著封凌軒,牧子正冷語交代著,警告意味甚濃,被迫埋在他胸膛間的鬱涼晚,聽著這句話,感知著他胸腔的震動,有些許的怔愣……還心下涼。
為什麼牧子正這句話,聽起來這麼像是……面對情敵的挑釁和宣示?!
不,不會的,一定是她的理解能力不夠,想歪了!如同那晚在車內,唇與他的唇輕擦過之時,她想歪了是一個道理!只不過是錯覺罷了!
嗯!對!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咬了咬唇,鬱涼晚暗暗在心底如是說服著自己,倒是沒再掙扎了,只是心,反倒是更慌亂了……
再大的安慰,終究只是安慰,還是敵不過她心底已經滋生的偏差念想,哪怕它只細微如同小小火種,卻依舊有燎原的能力!
如是胡思亂想著,耳朵緊貼在牧子正的胸膛處,聽著他的有力心跳聲,鬱涼晚的心跳,也愈發加快了,一路無言的,任由他抱著她,回了閣樓……
這間閣樓是專屬於她的,不過近兩年來,牧子正的痕跡,卻越發的加重了。
他很忙,每次回來都神色疲憊,躺在她的小木床上就賴著不起來了,說是累,不願動了,然後就當真睡著了,久而久之,基本他回來都是在她房間睡,為此,她還特地去多配了把房門鑰匙,為的就是不再出現大半夜的砸門聲音,免得驚動了家裡其他人,否則,她佯裝乖巧換來的平靜生活,這一輩子也別想再回來了!
正因為此,他即使忙到不歸家,她房間裡,還是會有他的味道,多少個夜晚,她都是枕著他的味道入眠的,否則難以安睡。
這,好像有些太過於依賴他了,很多時候想起,她都覺得不好意思,連他都不敢提……
畢竟,應該沒有哪個小叔叔會喜歡侄女這麼纏人的吧?就像她不喜歡他欺負她的朋友一樣!
◆
“已經到了,放我下來!”
思及此,仰視著牧子正,鬱涼晚眸色清冷,帶著強抑的怒氣……
上一次在後臺,他那樣傲慢無禮的對待封凌軒,她已經不高興了,還特地和他鬧過一通,雖然最後以曖昧收場,可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她的意思!?既然明白了,為什麼還要那樣對封凌軒?!。
放下鬱涼晚,握住她的肩,不讓她逃脫,牧子正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著她面向了他……
“說,親到沒?”
俊臉泛冰,牧子正冷冷追問著,如同黑曜石一般晶亮的瞳仁,此刻正聚積著前所未有的暴風雨……
現今回想起方才那一幕,他心裡的陰暗面,就又要佔據主位了!!
方才,等她等的實在焦躁難安,他直接下了樓,在門口守著,沒開燈,整個身子都隱匿在了黑暗之中,視線,一直淡淡掃視著前方,那條她歸家必經的路……
本來,見到從車上下來的她,他極為興奮,直起身便要迎上前去,然,下一瞬,他卻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隨之走下車的封凌軒。
從他的角度望過去,兩人有說有笑的,臉上都掛著特有的青春活力,是他不可能,也幾乎從未曾有過的,那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