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尚在穆槿寧身邊尾隨這麼多年,卻從未提過隻字片語,或許兄長與我,都該學學趙尚的氣度和胸懷。”
語陽公主抹去眼角的淚痕,她嚥下滿滿當當的苦澀,紅著眼,走到秦昊堯的身後,挽住他的臂膀,唯獨她清楚,秦昊堯比任何人都孤獨。
秦昊堯面無表情地望著語陽公主的面容,他素來知道的,便是想要得到的,哪怕不擇手段千方百計也要得到,而不是眼看著別人得到也可以心滿意足。他的霸道**,與其是與生俱來的天性,還不如是二十多年來的情勢所逼。
趙尚的氣度和胸懷?不如是他自覺根本無法得到穆瑾寧而無奈做出的退讓罷了,至少這樣的妥協,還能保住他們之間殘存的關係。秦昊堯想到此處,心中滿是冷笑,他並不認同語陽公主的想法,他只知道想要把握的若是錯失,他就會一輩子後悔,幾年前他並未對穆瑾寧動心,但如今不同,他絕不會將自己要定的人拱手於人。
“兄長可以為你找比趙尚出眾百倍千倍的男人,但就怕你不滿意就怕誤了你的終生大事。”
他斂去眼底的冷沉和幽暗,眼神豁然開朗,握住語陽公主的肩膀,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壓低嗓音,在她耳邊低語。
趙尚在他眼底,稱不上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因為語陽公主喜歡,他才想要提攜趙尚。
沒想過趙尚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有你一個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神色一柔,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彷彿在他眼中,她的人生命運,他回擔負一輩子。
語陽公主的眼淚,再度無聲溢位眼眶,她的雙眼哭得紅腫,如今在秦昊堯的面前,她卻越來越無力無奈,她心裡頭清楚,她無法抗拒無法阻止秦昊堯。
“不什麼都相信兄長?無論如何,我絕不會害你。但趙尚的事,沒得商量。他跟東宮關係緊密,一旦得了機遇為東宮搬救兵,你難道想看到我身處險境嗎?”
他的輕描淡寫,但卻在語陽公主的心頭,丟下千斤巨石,她當然無法視而不見外界的所有危險,在秦昊堯不曾徹底平息宮外的動亂之前,每一日她都心懷不安。正如秦昊堯所言,他只有她這一個妹妹,同樣的,她也只有一個兄長。
他們是對方,唯一的親人,他們只能相依相靠。
她默默搖頭,眼神愈發迷離空洞,哪怕如今篤定她的來意已經無用,但她也只能承認,與其將趙尚幽禁和兄長遭遇不測,她也只能選擇後者。
秦昊堯是她二十年來的天,他若塌了,她就會粉身碎骨。
他暗中如何維護自己的,卻從來不,她偶爾也有所聞,點點滴滴記在心頭。
她覺得矛盾,不知該如何判斷眼前這個男人,他時好時壞,時正時邪。
“王鐳,送公主回宮。”
秦昊堯笑著鬆開了手,朝著門口了句,隨即神態自如地睇著語陽公主,她朝著秦昊堯欠了個身,含著淚光轉身就走。
目送著語陽公主的纖長身影,他的笑意無聲垮下,黑眸愈發陰鶩,門邊走入一個身影,他側過臉,只聽得王謝將門掩上,低聲道。
“爺,屬下的手下在北國皇宮打聽到了一件可疑的事,據如今北國宮內有一名大聖王朝來的后妃。”
聞到此處,秦昊堯胸口一震,眼神大變,陡然間就轉過身來,冷聲問道。“知道名字嗎?”
王謝搖頭,的鉅細無遺。“不知為何北國京城無人知曉她叫什麼名字,也鮮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好像是刻意封閉了訊息來源。”
“多派人手,打聽清楚。”秦昊堯清楚,她消失已有二十日了,始終無法打聽到她的訊息,如今聽王謝這麼,彷彿這一條灰暗的路,迎來了黎明的光輝。
他希望這一切成真,不要半路之中出了任何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