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藍上前拍拍他的肩:“復仇之日,指日可待。”
四喜會意地笑笑:“我知道,你總對你娘當年出走之事耿耿於懷,但是,當年若非你娘,我們又怎會暫時斷了南嶽吞了水族的念想,水族十幾年也因此未起任何戰火。”
夕藍轉身,抬首望向湛藍的天空,有柔和溫暖的陽光鋪灑而下:“耿耿於懷,那都是兒時了。兒時我常常在想,母親若是沒有隨父親離開,是否便能盡力去幫助舅舅與爺爺,也不至於被司馬雲一步步登上如今的位置,師父興許就不至於痛苦整整二十年,爺爺也不用忍受失女之痛。可是,終究是我那時年紀小,太過幼稚,想的太過簡單。我娘不過也是一介普通人而已,時局怎能因她一人而扭轉乾坤。終究是上天早已註定好了一切。”
四喜同樣回憶著:“記得小時候你還常常唸叨你娘,雖不常哭泣,卻依舊一身的女兒家氣質。但自你十歲之後,便常常同首領一起外遊,回來就漸漸成了如今這幅模樣。還記得嗎,你十三歲時,居然獨自一人在外巡遊了兩年,主子與首領怎麼都找不到你。結果,終於你回來了,卻被主子與首領想方設法關在皇宮後山整整一年,若非老主子以死相逼,只怕你還是有辦法跑出去。”
聞言,夕藍明媚地笑了起來,回憶當真充滿快樂。
四喜側眼凝上她完美的笑顏,唇角也不由揚起一抹輕柔的弧度。
追魂索命
大約兩個時辰後,青蓮終於閃爍著羽睫醒了過來。
似是奇怪自己為何還活著,下意識緊了緊秀眉,眸中帶著濃重的疲憊與哀傷。
沈赫看著心神一軟,擁緊她,輕柔地出聲問道:“青蓮,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要尋死?到底是為什麼?”
青蓮微微抿唇,自他懷中掙扎起身,撇開頭,欲言又止。
“你的命是本王救回來的,有話就實說。”
隨著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夕藍邁步踏入房間。
“少主!”青蓮忙要起身行禮。
“罷了,罷了,你還虛弱的很。”夕藍擺擺手,“給我直接講原因,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來,有多少人為你擔心。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如實說來!”
青蓮猶豫再三,終於緩緩開始道明緣由:“少主,還記得此次司馬培派來跟蹤你的那些人嗎?”
夕藍點頭。
青蓮繼續說:“其實,昨日打他們一進來,我便發現,那玄袍男子是當年誅殺我全家的兇手。”
夕藍擰眉:“屠你全家的兇手不是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落網被斬首了嗎?”
“青蓮本也如此以為的。”青蓮扯出一絲慘笑,“可是,他那獨特的氣味,絕對沒有錯,雖然那張臉換了,但是,我確定,那人必定是他,他居然還活著。少主應當知道,我們做茶品的其實與行醫之人一樣,鼻子都比較敏感。”
“看來,是司馬培背後搞的鬼。然後呢?”
“本來我欲自己先動手除掉他們,但是,夜間卻突然收到沈赫那邊傳來的訊息,便依計劃行事,任務也很成功,我也算了了多年來的心結。但是,但是……”青蓮痛苦的合上眼瞼,有淚水順著眼角滴滴落下。
沈赫瞭解她的心結,眸中帶火,驟然抓緊她的雙臂,問道:“他欺負你了?”
青蓮伸手一抹眼淚,搖搖頭:“怎麼可能?只是當時,以往的一切一一向我腦中襲來,當年我被那些畜/生羞/辱的畫面突然像炸彈一般在我腦中炸開,我實在感到痛苦,所以才……”
“青蓮!”夕藍沉了聲,“這不是全部,若你想一直瞞著沈赫,那我也不便多說什麼了,但後果是什麼,你應當知道。”
沈赫一陣心慌,扳正青蓮的肩膀,直視於她:“是不是因為我?”
青蓮咬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