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姑聽了他的話,老老實實的磕了個頭,口中念道:
“秀姑磕完了,爹爹快回來吧。”
小姑娘站起來不見爹爹,就問楊騏怎麼還不見爸爸,楊騏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眼看得小秀姑就要哭了的時候,楊騏忽然看到有個熟人,頓時覺得來了就行,連忙往遠處一指,對那小秀姑說:
“快看,你的爹爹回來了!”
小秀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方有人騎著小毛驢悠悠的趕來,那毛驢看似不疾不徐,卻不知怎地,眨眼就到了眼前。哪來人白髮稀疏,懷抱漁鼓筒扳,倒騎著一頭小黑驢,可不是那老神仙張果老?
這明明就是個老爺爺,怎麼會是爹爹啊?小秀姑嘴一撅,流著淚向那楊騏抱怨道:
“大哥哥,你騙我,爹爹沒回來啊。”
楊騏一邊對老神仙使眼色,一邊哄小姑娘說:
“怎麼不是呢?我不是跟你講了嗎?他就是你爹爹變得啊,他知道你喜歡小動物,這不給你買了頭小毛驢啊。”
張果老一頭霧水,可看這情形也估計到了幾分,只怕這小姑娘的爹爹也在這場災難中喪生了,也就笑著對小姑娘說道:
“來來來,騎小毛驢做新媳婦囉。”
小秀姑破涕為笑,騎著小毛驢做她的小媳婦去了。楊騏這才擦了把汗,拱手作揖道:
“今日多虧老神仙相助,不然還真哄不了這小姑娘啊。”
張果老有些詫異,道:
“你怎麼認識我?對了,我看你也已經聚結金丹,是個快得道的修士;那小姑娘年紀雖小,真元卻極為精純深厚,手中的荷花也是一件異寶。你們身邊的小異獸更是人間難見,恕老朽眼拙,看不出你們的家門師承,能否告知一二?”
楊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老神仙,你還記得昔日長安除魔賽上,茅山宗的皂人嗎?”
“哦……哈哈,原來你就是那黑小子啊。”
張果老聞言大笑,昔日陰皇和大禹大神都對眼前這小書生另眼相看,張果老自然對他印象也很深刻,只是卻沒見過楊騏的本尊,這才沒認出來。
楊騏臉一紅,連忙將話鋒一轉,問這老神仙的來意。張過來一拍腦袋,道:
“瞧我這記性,我是雲遊到此地,忽然看到這裡陽氣淡薄,生機頓消,前來檢視異常的。這裡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楊騏就把水母娘娘為了給兄長報仇一事說了一遍,最後又講了那娘娘醒悟後自散修為彌補小秀姑的事。張果老聞言感慨萬千,道:
“自古都說神仙好,神仙在劫也難逃。神仙若染貪痴嗔,不如人間種田佬。”
“既然這裡沒啥事了,老朽我就繼續雲遊天下,做我的快樂老頭了。”
“老神仙,楊騏有一事相求,既然你也沒啥事,不如幫我帶帶孩子,實在不行你幫我把這何秀姑送到長安茅山宗吧。”
“這可不行!哎!你這小子別跑,何仙姑,你哥哥跑啦……”
未等這老頭說完,楊騏一把抓起小黑,飛也似地逃走了,氣的那老頭直跳,連罵奸猾小賊!楊騏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老頭都說他沒事了,不如就讓他幫自己看看孩子跑跑腿。他就是送到茅山宗,到時候讓老黃傳個信,讓自己的準岳母帶孩子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楊騏也是賭了一把,依他看這老頭好歹也是得道的神仙,自然不會丟棄小秀姑,定會把小姑娘送到長安茅山宗掌教夫人手中。卻不料張果老看這小秀姑根源牢固,極有仙緣,就收她做了徒弟。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楊騏一溜煙跑出去很遠,尋了個小山,覓得個僻靜山洞鑽了進去,也算躲躲老頭的追趕。只是一靜下來,那洪水肆虐泗州城的畫面又一次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