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夠好事的。”秦十三說道,在車中放下手中的書卷。
“我請你吃飯,怎麼了?”週六郎說道,凝神看著前方,眉頭微微皺起。
那些人群奔去的方向好象是……
“請我吃飯?太平居停業,來這裡吃什麼?”秦十三哼聲說道。
“我又不是請你去太平居吃。”週六郎說道。
秦十三郎笑了。
“它停業自有停業的道理,你瞎操心。”他說道。
週六郎轉過頭看他。
秦郎君看著他。
“她是我妹妹,我操心也是應當。”週六郎哼聲說道。“你,一天而已,怎也知道它停業不停業的?”
秦郎君哈哈笑了。
“因為,我也想要太平啊。”他說道。
說著話他們的車馬未停。前行一段,前方的熱鬧便更甚,來回奔走的人也更多,互相詢問。
“出什麼事了?都跑什麼呢?”
“快去看,太平居殺人了!”
太平居?殺人!
週六郎和秦十三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驚駭。
這女人!他早就說過!慣會惹麻煩!
週六郎揚手甩鞭。馬兒嘶鳴疾馳。
而與此同時,普修寺中兩個僧人也邁入明海禪師的廂房。
“太平居來的人說是如何?”
明海禪師放下手中的筆問道。
“說是有人覬覦太平豆腐方技,起了衝突。”一個僧人恭敬說道。
明海禪師微微一笑。
“那是不可避免的。”他說道,意味深長。
室內沉默一刻。
“去吧,雖然我們方外之人,不用俗家禮法,但也難免紅塵俗事羈絆。”明海禪師說道。
這就是要出面了,兩個僧人領會應是退了出去。
“陳滿堂啊陳滿堂,你又欠下佛爺一個人情,可要還的。”
室內一聲含笑低語便又陷入安靜。
京都衙門的差衙在京城多是橫行十幾年的老手。沒個眼色膽識心思靈敏,難在這京中安穩。
但今日之事還是讓這些見慣了各種事的七八個差衙目瞪口呆。
四周一圈已經擠滿了聞訊而來的民眾,地上五具屍體還保持原本的樣子趴臥,死者可怖的死前神情讓民眾們不時的騷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首的差役喊道。
“差爺,適才有這些賊子來我太平居意圖偷搶,我等為自保不得不將其擊斃。”徐茂修跨上前一步。態度恭敬的說道。
胡說,胡說。
差役心中喊道,帶著幾分驚駭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
“他們來你這裡偷搶什麼?”他不由脫口喊道。
這一句話讓徐茂修眼神微微一眯,而人群外的秦郎君和週六郎也對視一眼,心中瞭然。
不加查證詢問,就直接開口質問,可見對事情是有所瞭解的。
果然如妹妹所言,這些既然敢來就必然備了後手,表面上鬧事,主要目的是要讓他們牽涉官司。拉拉扯扯中一併進官府進大牢。
一旦進了大牢…
看看這些來的這麼及時的差役,就知道還有什麼後手等著他們。
果然要把事情鬧大,只要能把事情晾到人前說,就沒有什麼可怕的,最怕的是躲在人後說不清道不明。
“差爺。你可知道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徐茂修說道。
“你這裡不就是個酒肆嗎?”差役喊道,帶著幾分凶神惡煞。
原本要理的不過是一個鬥毆鬧事的小案子,沒想到竟然變成了人命案子,這跨度讓他們有些頭腦嗡嗡措手不及,不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