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肆宣揚,又能準確的短時間內找到新的客戶,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魚有魚道,蝦有蝦道,各有各道。”婢女感嘆道。
魚蝦各有道,從最下層的僕婦口中說的話,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傳到家中主人耳中。
“果真?”一個虛胖的中年男人喊道,手扶著憑几就要起來,不想一時氣力不夠差點摔倒。
旁邊的夫人並侍妾忙去攙扶,被男人沒好氣的推開。
他下意識的伸手向一旁瓷瓶,卻被夫人攔住。
“老爺,不能啊。”夫人含淚說道,“那程娘子不診病,你再吃這個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男人有些悶悶的收回手。
“是程娘子的採買的婢女說的,我也去打聽了,雖然周家沒正面說,但下人已經透出來了,那程娘子是前些時候半夜離開周家的。”廳中跪坐的管事抹著汗說道,“那個宅子我們也去看了,原是陳相公家的,我向陳家問了,雖然沒有對外說,但的確是賣給程娘子了。”
“那就是真的!老爺我們快去。”夫人喊道,一面就要起身。
“去什麼?我又沒到死的時候,去了也白去。”男人沒好氣的說道。
“藥!”夫人說道。
“要什麼?”男人問道。
“那婢女不是說了,她家娘子雖然不診病,但是還做藥練手藝。”夫人說道,“我們不求她治病,求她給制一味藥可好?”
“那婢女說,只是試製,不多。”管事的提醒道。
“那快去!晚了就輪不到我們了!”
男人說道,這一次沒有扶空穩穩的站起身來,伸手指著門外。
“快,備車!”
夜色降臨時,程嬌娘的屋門拉開,廊下坐著的僕婦忙起身,看著自己家夫人走出來。
“彭夫人好走。”婢女在後跟著送出來說道。
“留步。”彭夫人忙說道,一面將懷裡的一個小瓷罐抱緊了緊,神情驚喜又激動,似乎拿到了世間的至寶。
“夫人,莫忘了我家娘子的叮囑。”婢女含笑說道。
“不敢不敢。”彭夫人忙說道。
婢女這才笑著施禮不再相送。
金哥兒待彭夫人走近門邊,才小心的開啟門,先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夜色降臨,燈火照耀門邊昏昏不清。
一個僕婦先邁出去叫來一輛不掛任何標記的等在角落裡的馬車。
彭夫人這才被兩個僕婦擁簇著急匆匆的上車,不待坐好,就催著快走快走。
馬車疾馳而去,讓車裡的彭夫人一個倒仰,嚇得僕婦們忙扶著。
“還好還好。”彭夫人卻只關心懷裡的瓷瓶,一面小心的撫摸一面感嘆,“這是老爺的命啊。”
僕婦看著瓷瓶也跟著吐口氣。
這一晚上跟做賊似的…
“夫人,花了這麼多錢,賣了這個,還見不得人…”一個忍不住說道。
“嗨,你懂什麼。”彭夫人忙斥道,“那程娘子病還沒好呢,不能大肆宣揚,讓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僕婦愣愣問道。
“你真是不懂!”彭夫人如今得償所願一顆心放回肚子裡,心情大好,便接著說道,“你們想,她為什麼不願意讓人知道?”
就這小小一罐子藥,就要了五千貫,五千貫啊!
這是賣藥嗎?這就是自己生錢呢!鑄銅司也沒這麼快的。
為什麼不願意讓人知道?怕來錢來的太多?
“沒聽那婢子說了嗎?程娘子如今還病著,這些藥是花費許久才製出一點的,如果宣揚人人來求藥,程娘子可怎麼應付得了。”彭夫人說道,“程娘子是菩薩心腸,見不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