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娘對程嬌娘如此不喜畏懼,歸根結底是怕她奪取了父親的寵愛,其實她何嘗不也是呢。
這麼個神仙弟子女兒,有錢又能掙功勞,要是程二老爺把她當菩薩供起來言聽計從,本來就是個續絃,這樣一來這個家裡還有她們母子什麼地位。
對於這個女子,她真是又羨慕又害怕又想親近又心內厭惡。
“別胡思亂想了,如今已經塵埃落定了。你安排人將去和有關的那些人說清楚,免得他們胡言亂語說了不該說的話,累害了咱們。”程二老爺說道。
程二夫人應聲是,樂滋滋的去看那個錦盒。
到了燈節最後一天,程七娘還是沒能如願去街上賞燈。只氣的她在家中好一頓鬧,但程二夫人忙的腳不沾地,沒空理會她。
與此同時程二夫人孃家送來的十個男人女人終於到了,程二夫人如虎添翼,忙忙的分派她們,幾個留在身邊,幾個則打發到店裡。
“添人?”
當看到被突然送來的人時。幾個店裡的掌櫃都很驚訝。
“不缺人啊。”
看著婢女依舊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程二夫人的理由卻說的越來越順也越來越有底氣。
“做戲做全套嘛。”她笑道,“都是做個樣子,讓他們在這裡幫個忙打個雜充個場面就行,別把他們當回事。”
現在不當回事,那以後呢?
“半芹姑娘。這,這,真的就換東家了?”吳掌櫃問道。
“要不然呢?這次又不是外人,是內人,咱們內人們鬧起來嗎?給誰看啊?”婢女說道。
“是啊。天倫大義,禮法律例擺著…”其他掌櫃的嘆口氣說道,“又能如何呢?”
店裡的人事就這樣看似不經意的被稍微的變動了,而涉及到股份紅利的幾人也收到了新的文書。
“這…”範江林看著遞來的文書,帶著幾分惱怒拍在几案上,“我就知道肯定有事!”
“那怎麼辦?”黃氏問道,一臉的憂憤。
範江林悶悶一刻。
怎麼辦?
這種事程二老爺做的合情合理,他除了找個機會背後狠狠的打程二老爺一頓外,別的真不知道怎麼辦。
而這打也自然是打不得的,鬧起來,不禁壞了自己的前途,還要累害妹妹。
範江林忍不住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腦袋一下。
這笨腦子一點主意都沒有,要是老三在就好了。
想到徐茂修,範江林的嗓子不由辣痛,轉過身掩飾。
相比於知道些許父女內情的範江林來說,李家煙火這邊就簡單多了。
看著被遞來的文書,李大老爺有些恍然又有些慚愧。
“愧疚愧疚,是我疏忽了,差點害娘子不孝。”他忙說道,一面接過更換好了的文書,一面忙讓人把自己家這份找來,當著程二老爺派來的管事的面燒了。
“知道就好,要是你家的子孫如此做,你會怎麼辦?更何況如今我家老爺和娘子又被人盯得緊……”程二老爺的管事帶著不悅說道。
“那自然是非打斷腿不可!”李大老爺斬釘截鐵說道,一面忙又躬身施禮,“請娘子和老爺千萬恕罪。”
一面說話一面奉上一個大大的紅包。
程二老爺的管事頓時喜笑顏開,收了紅包樂滋滋的告辭了。
“可是,怎麼又放在了她繼母的名下呢?”李茂皺眉說道。
“別忘了,程二老爺是二老爺。”李大老爺說道,一面捻鬚,“二老爺倒是不二…還會玩這個把戲…”
說到這裡他打個機靈,目光掃過廳中的人。
“說起來,咱們家也該查一查了。”他肅目說道,“看看家裡的這人的媳婦的嫁妝,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