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就要從那個女兒回來。
僕婦暗自嘆口氣,果然是,不祥之人啊,所到之處。雞飛狗跳。
“去。”程大夫人又開口了,打斷了僕婦們的胡思亂想,“將嬌娘那裡的例銀提到我這般的規制。”
僕婦嚇了一跳。
“夫人,這,不合適吧?”一個忙勸道。
“怎麼不合適,她是傻子,也算是病人,吃喝用的。都要精心點,難道別人還要跟一個傻子比?”程大夫人說道,“這些錢,從鋪子和田莊的收成裡撥付,人家吃喝自己的,礙得著誰了。”
這麼多年了想起人家是病人了…
僕婦應聲是。不敢再勸,這兩邊夫人都憋著氣,怎麼也是壓不住了。
“夫人。夫人,老爺說,周家的人來了。”一個丫頭疾步過來說道。
程大夫人吐口氣,扯皮扯的沒完沒了了。
“不是先前那四個人,是周家又來人了。”丫頭說道。
程大夫人愣了下。
“看來周家是鐵了心要拿回那些嫁妝了。”她說道,心裡百般滋味,“反正嬌娘一日在,這嫁妝就是她的,既然她姓程,我們就不能將這個交給姓周的。”
她站起身來。僕婦披上罩衣,向程大老爺的會客廳而來。
程二老爺夫婦卻沒有在。獨程大老爺一人會客。
真是稀奇了,他們夫婦怎會不來?
“要接走嬌娘?”程大老爺問道,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來說嫁妝的事?
程大夫人心裡驚訝,或者,又是想到什麼新法子,最終還是為了嫁妝。
“是。”曹管事說道。端上面前的茶碗一飲而盡,顧不上說話,對著丫頭示意一下,“好茶,再來一碗。”
程大老爺有些無語,如果不是拿著帖子,自己家的管事上次進京也見過,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京城有錢的老陝周家的管事了。
沒喝過茶嗎?自從進門話沒說一句,已經連喝了三碗了。
丫頭再次斟茶,退到一邊。
“是啊。”曹管事暫時沒喝,舒了口氣,說道,“快要到老夫人忌辰了,老爺和夫人想起老夫人生前最放下最惦念的就是嬌娘子了,又聽說已經回家來了,既然能走這麼遠的路,想必身子是大好了,所以想要接過去住幾天。”
程大老爺和夫人對視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疑問以及驚訝。
周家的老爺夫人會有這個心?
他們又看向這管事。
“不錯不錯,再來一碗。”曹管事顧不上看他們,對丫頭說道。
程大老爺忍不住從鼻子裡哼了聲。
“就是這樣,大老爺,那邊趕得急,所以我即日就要帶嬌娘子起程了。”曹管事看著丫頭倒了茶,一面說道。
“只是帶她去住幾日?”程大夫人問道。
有什麼話就說吧,別藏著掖著了。
是隻帶走人,還是連人帶物一起走?
“哦,對了,還有。”曹管事想起什麼說道。
看,來了吧。
程家二人頓時打起精神坐正身子盯著這管事。
那曹管事卻又不說了,神情古怪。
“那個,我,我,失禮一下。”他結結巴巴說道,“想要方便一下。”
反正這次來是丟人丟到家了,愛咋咋地吧。
程家大老爺愕然,程大夫人側頭垂目。
這周家派來的什麼人啊這是?已經不是以前的單單失禮了,還是粗鄙。
看著曹管事狼狽的跟隨小廝而去,程大老爺沒好氣的哼了聲。
“他們要是打拿人拿物的主意,那就休想。”程大夫人說道。